,这些考生一直关在屋子里读书,天天便是吃厨房专程做的饭菜,陡然说起吃食,一个个就停不下来了。
陈小桑觉得这样说下去,他们能说一天。
她便应道:“好吃的东西我都喜欢,但是我爹娘说了,不能让别人破费。我想吃好吃的,会让我爹娘买给我的。”
众人听得惊奇不已。
能抵挡住吃食的诱惑,这个丫头真是不一般呐。
大家再看看沈大郎这个“神童”,再看向沈兴义时,一个个满脸的羡慕。
儿女都如此聪慧,又生得招人稀罕,真是不同凡响呐。
他们瞅着沈兴义带着陈小桑来的,便认为沈兴义是陈小桑的爹。
有已经当孩子爹的考生对沈兴义直拱手,凑近了向他讨教如何教导孩子。
儿子被夸,沈兴义高兴得都快晕乎了。
他摆动着蒲扇般的大手,很谦虚道:“孩子嘛,给吃的给喝的。若是想读书,就把他送去私塾读书,先生会帮咱教好孩子的。”
有人憋不住了:“就这样?”
“就这样。”沈兴义往沈大郎一指:“他从小就没让我操心。”
除了逼着他挣钱,不听他的话非得考科举外。
这些他操心也没用啊。
儿子太有主意了,压根不听他的。
想到这儿,沈兴义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到沈大郎身上,再瞅着沈大郎,一个个更是不敢小看他。
有人先上前,对沈大郎行了个礼,等沈大郎还了一个礼才问道:“小友不知过的是哪个县的县试?”
沈大郎客气道:“丰都县。”
“丰都县我倒是去过,不知小友师从哪位县学先生?”
沈大郎便道:“县学是魏先生,村学是郑先生。”
大家对村学里的郑先生自是不在意的,倒是对丰都县县学的魏先生起了兴致。
能教导出沈睿庭这样的人,魏先生必定是位好先生。
在场有人已经在心里盘算,等考完府试,再去丰都县找找魏先生。
在场众人围着三人闲聊,最先不耐烦的是沈兴义,他虎了脸对围着他的人道:“我好不容易来看我儿子,话都没说两句,净是跟你们说了。”
那些人便知道他这是赶人了。‘
一个个也不耽搁,纷纷抱拳对他们行礼,慢慢往外走。
有跟陈小桑聊得起劲的人很不乐意走。
读书哪儿有跟这丫头聊天开心呢。
陈小桑就摆摆手:“以后我有空了再来看你们。”
旁边的沈大郎无语了。
这个丫头,到哪儿都能跟人聊得难舍难分。
再难舍,他们还是说完话了。
沈大郎把沈兴义和陈小桑引进屋子里,关了门。
两人进来才发现这个屋子极小,比在县城看到的那个屋子还小。
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一个椅子外,就放不下什么东西了。
陈小桑拧了小眉头:“大郎哥就住在这儿呀?”
“恩,一个月一两银子,比去住客栈便宜不少。”沈大郎将凳子放到陈小桑腿边,让她坐。
沈兴义四处看了看,一只手撑着桌子,身子往上轻轻一跃,人就已经坐在桌子上了。
陈小桑却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