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九爷捂着胸口,不敢置信瞅着沈兴义:“我姐夫是知府,你敢打我?!”
他姐夫可是知府!
他已经报过家门了!
沈兴义理都懒得理他,扭头就走到陈小桑跟前,笑得跟个弥勒佛似的:“小桑呀,没被吓着吧?”
陈小桑挺起胸膛:“有兴义叔在,我一点都不怕。”
沈兴义高兴得不行:“对对对,有兴义叔在呐。”
旁边的云苓忍不住高看了沈兴义一眼。
这个五大三粗的糙男人,竟然还有功夫傍身。
看来今儿带他过来还真是对了。
云苓笑了下,刚想开口,就听沈兴义对陈小桑道:“咱去忙活自己的事儿,别干卖毒药的缺德事了,要折寿的。”
云苓笑不出来了:“我卖我的劳力,怎么是干缺德事了?”
沈兴义对她摆摆蒲扇般的大手:“老妹啊,你长得好,又是小桑的师父,我是不该说你的。可你这毒药能害死人,你做出来还往外卖,真是缺了八辈子德了。”
瞅着云苓那张美艳的脸,沈兴义连连摇头:“长得多好呀,可惜,心忒毒了。”
哪里比得上他喝花酒的小妹们,各个又善良又体贴。
沈兴义当着云苓的面就跟陈小桑道:“小桑呐,你跟你师父学学医术就得了,千万别学你师父做这些缺德事,知道不?”
陈小桑将双手背在身后,把袖子里面的毒药瓶子往里头推了推,咧了嘴道:“我们都不做缺德事。”
被晾在一边的九爷怒了:“老子跟你们说话,你们听到没有?!”
可惜没人搭理他。
陈小桑已经跟天冬一块儿去收拾东西,往牛车上搬了。
他爬起来,指着正往牛车走的一行人咒骂:“得罪我九爷,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骂完,人家牛车都跑出去了。
他攥紧了拳头,咬着牙对着牛车后咒骂:“今儿你们就别想安生出府城!”
牛车已经连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气得要去砸别的摊位东西,这一扭头,就见四周还有不少人正瞅着他。
九爷怒了:“看什么看?!信不信我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被他欺压许久的人们纷纷躲开。
等他捂着胸口,一瘸一拐地走了,旁边一个男人才惊奇道:“竟有人敢跟九爷作对,不怕死吗?”
“他们听到知府都不怕,是不是也有背景的?”
卖包子的大娘反驳:“他们有背景,还坐牛车啊,有背景的人该坐马车才是。”
众人一想,是这个理。
他们还来卖假药挣钱呐,怎么可能有背景呢。
八成啊,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庄户人,压根不知道知府比知县大,才敢跟人对着干。
没错,他们一点不信真有人敢在路边卖毒药。
就算真有人卖,也该偷偷摸摸,哪有人在路边卖的。真有买毒药心思的人,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买呀。
没背景还敢得罪九爷,胆子真够大的。
就等着知府下令拿人,把他们抓去蹲大牢吧。
有人想想就直摇头,各自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