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沈大郎每次瞅见她,恨不得躲得远远的。
张口闭口就是男女授受不亲,怎么可能告诉别人他想瞅瞅她呢?
分明就是沈兴义自己说的。
陈小桑就高兴道:“那我让大郎哥好好瞅瞅我,还要给他介绍我师父,我师哥。”
跟县城比,府城里离陈家湾就远了。
哪怕是天亮就出发,也是临近吃午饭时才赶到府城。
一进府城,见到的人穿着都变了,道路上大部分是马车。
街道两边传来阵阵香气,勾得天冬肚子“咕噜咕噜”响。
云苓连连咽口水,就不愿意走了。
陈小桑瞅瞅四周做吃食的摊子,就劝云苓:“师父,你在人家吃食摊子旁边卖毒药,会被人打的。”
“他们卖他们的吃食,我卖我的毒药,互不相干。”云苓很不以为然。
她真就选了快空地,把包袱揭开,露出里面瓶瓶罐罐。
“鸠酒咧,罕见的鸠酒!毒性极强,是杀人越货必备之毒。”
“断肠寒毒,只需连续使用五天,便能让中毒者浑身痉挛,七窍流血而死。死相丑陋,是除去死敌的不二选择!”
“明日香,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杀人自保,一举两得!”
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惊奇地瞅着云苓师徒。
陈小桑凑近天冬问道:“师父不是要守护她的尊严,不主动找别人看病么?怎么还在这儿吆喝卖毒药?”
这不是更自降身价么。
天冬低声应道:“没人知道是她卖的,她不怕丢人。”
陈小桑疑惑:“她不说自己是神医谷的人,别人也不知道她呀。”
“别人就不会信她,也不会给她这么多诊金呀。”
云苓是个女人,还保养得好,一眼看过去也就二十来岁,别人当然不信她。
陈小桑倒是能理解了。
不过……
师父不是很不在意神医谷的名声么,怎么还要维护她神医谷弟子的名头呢?
陈小桑还没来得及问,旁边卖包子的大娘忍不住,双手掐腰,对着云苓破口大骂:“哪儿来的缺德玩意儿,跑我们买吃食的地儿卖毒药?想害得我们没生意做呐?”
云苓毫不在意道:”我卖的毒药,得下在吃食里。有人买了我的毒药,还能顺道买你的包子,我这是帮你做生意了。“
卖包子的大娘怒了,指着云苓就骂:“你个狐狸精,专干害人的事儿!你缺八辈子得了,又赶我们生意又卖毒药,也不怕断子绝孙!”
陈小桑惊了。
原来府城的女人也跟陈家湾的女人那般会骂人吗?
云苓无所谓道:“你还真骂对了,我就是断子绝孙了。”
卖包子的大娘气得咒骂:“这是你的报应!”
旁边围着看热闹的人对着云苓指指点点。
陈小桑护在她师父跟前,瞅着那些说她师父闲话的人道:“我师父还有我和天冬,我们会给她养老送终的。”
云苓简直欲哭无泪。
她年轻着呐,还能活好多年,她一点不想现在就想养老送终的事儿。
谁知天冬也跳出来,安慰云苓:“小桑说得对,师父,你还有我们这些徒弟。虽说你嫁不出去,往后我们成亲了,不会嫌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