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大柱以后不用干很累很累的活儿了,你们不高兴吗?”
二柱一想,对呀,以后他可以少干好多活。
于是他也跟着高兴。
大柱就摇摇头,拍拍二柱的肩膀:“多了五个人,爷爷会种更多地的。”
二柱的笑容僵在脸上。
地里的陈老汉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打,揉着鼻子坐到地头歇息。
陈二树坐到他身边,问他:“爹,你是不是受了风寒呐?”
“不能够啊,这么热的天哪儿来的风寒。”陈老汉揉着自己的鼻子,小声嘀咕:“难不成是你娘在念叨我?”
“老婆子去县城大半天了,也该回来了。”
日头都快下山了。
旁边那块地的沈兴义扶着犁大声道:“我家大郎在县城,保不齐看我家大郎去了,大郎再带着他们转悠转悠,一天转眼就过去了。”
光顾着说话,牛带着犁歪着走了他也没掰过来。
等说完瞅见,他赶忙拽着牛绳子往回拉。
陈老汉气得脸都绿了:“他们去县城玩儿,哪会去找大郎,你别胡咧咧!”
“怎么不能,昨晚小桑还问了我大郎住在县城哪儿,说她要帮我去看看。”
沈兴义高兴地说着,见牛又不走了,一鞭子抽在牛屁股上,牛“哞”一声,乖乖往前走。
“我还把大郎考科举用的名儿跟她说了。”
说到沈大郎的名字,沈兴义更得意了:“我儿子,叫沈睿庭,这名字好听吧?”
陈大树直起腰歇息,惊奇问他:“大郎怎么还有两名字呐?”
“是县学里的魏先生说的,考科举要取个好名儿。”
陈大树就对陈老汉道:“爹,咱家几个柱子是不是也得重新取名儿呐?”
“取啥新名。”陈老汉很不满:“人家取的不好听的名儿才要取新名,咱家几个柱子喊出来好听,用不着。”
大柱二柱三柱四柱,念出来多顺嘴,又不会记错。
沈什么庭,念都念不顺溜。
因着陈老汉的爹四十多才生的陈老汉,取名叫宝来。
再这之后,就再没孩子了。
陈老汉就想着肯定是明儿没取好。
宝来宝来,宝都来了,后头肯定就没宝了。
所以陈老汉从小就想明白了,得挨个叫。
有大树就会有二树,有了二树有三树,按着顺序,一个个排队来。
自从生了五个儿子,陈老汉对自己的这个想法更是深信不疑。
要是大郎不改名儿,就会有沈二郎沈三郎,运气好也能有四郎五郎。
可惜啊,非得改名叫什么庭。
瞅瞅,到大郎就停了吧。
沈兴义只有大郎一个儿子吧。
陈老汉悠闲地点了旱烟,吧嗒一口,对沈兴义道:“兴义啊,我看还是让大郎把明儿改回来,大郎大郎,多好叫呐。”
陈四树忍不住插嘴:“大郎一听就是咱庄户人家的孩子,沈睿庭多好,喊出来都有学问。”
陈老汉瞪他:“你连地里的活儿都整不明白,还能懂什么是好名儿?”
陈四树反驳:“地里的活儿跟名字有啥关系。”
“一张嘴就会巴巴!”陈老汉很不满地指着陈四树种的那垄豆子:“你瞅瞅你干的这点活儿,都落后五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