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郎瞅着她,不自觉拧了眉头。
陈小桑两只抱着热乎乎的饼子啃着,一双圆圆的眼睛却盯着他手里的肉馅饼子。
沈大郎又吩咐:“有人欺负你,跟你哥哥们说。”
陈小桑咽下饼子,笑得眉眼弯弯应他:“大郎哥放心,谁欺负我,我都会记下来,等你回来跟你说,让你帮我打他们!”
沈大郎:“……跟我说做什么,跟你五个哥哥说。”
“都要说。”陈小桑理直气壮道:“媳妇要自己护着的嘛。”
沈大郎气得脸都红了,下意识去看门外,没人经过,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瞪着她,半晌才憋出四个字:“不许胡说!”
陈小桑逗得太高兴了,还拿着短手指戳戳沈大郎的脸颊。
戳一下,他的脸往下压成一个浅浅的梨涡,松开,红的更重一分。
沈大郎气得一把抓住她的手,站起身,想要教训这丫头。
念头才起,院子门经过一个人。
他硬是把到嘴的怒吼咽下去。
只得又坐下,压低声音对她道:“不许乱动手!”
陈小桑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还闲着呢。
她就抓了饼子,咬一口,巴巴瞅着气得不行的沈大郎。
“你又不是我爹,干嘛老这不许那不许的呀?”
沈大郎被噎住了。
陈小桑乐得不行。
还是沈大郎好玩儿。
哎呀,他今天就要走了,三四个月都没法逗他了。
陈小桑心里不舍,扁了嘴对他道:“我会想大郎哥的。”
沈大郎气全消了,松开她的小手,应道:“若是顺利,三个月后我便回来了。”
五场考试下来,也就三个来月。
他只不过是去试试,并没指望能考上,考完就能回家。
院子里两个孩子不舍地告别,屋子里的大人们一个个满脸严肃。
沈兴义道:“县令问过里正了,二树媳妇的事,他十有八九是知道的。”
李氏愁得不行:“难怪他过年去里正家待着,敢情是查这个事儿去了。”
二树媳妇从小跟着她爹来村里的事,陈家湾没人不知道。
管着他们的里正更是清楚得很。
沈兴义便道:“小桑的事,他应该还不知道。”
陈老汉抽了口烟,沉声道:“他能猜到。”
“他应该是能信任的。”沈兴义凑近两人,压低声音道:“这些日子我打听到不少东西,陈子都的爹叫陈远,是陈恒的亲弟弟,两人从小关系好。
当年陈恒被赶出家门,陈远去求他爹,被打得躺床上一个多月。”
自从陈小桑和李氏去了下李村,沈兴义就离开村子去查陈子都了。
这一查,连陈子都到六岁还尿床的事儿都给查出来了。
弄得陈子都一个劲儿打喷嚏,以为自己受了风寒,在屋子里待了好几天。
比如这会儿,陈恒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地打。
他揉着鼻子,奇怪地嘀咕:“这是哪家的姑娘害了相思病,一直念叨我?”
一直念叨他的陈老汉安心了不少。
他毕竟是见过陈恒了,知道陈恒不是坏人。
过年听说陈恒死了,还哭了。
安下心来的陈老汉,吃完早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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