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四处看,不一会就进了山。
才进来,就发现山的入口有许多整齐的树桩。
陈小桑感叹:“兴义叔真厉害,在山入口把树都砍了。”
一百个树桩不少,入口一大片土地都裸露出来了,四周没什么遮挡,要再往很后面,才是真正的林子。
陈小桑从左边扫到右边,又从右边扫到左边,毫不犹豫往前走。
沈大郎抬起大长腿,两个跨步赶上前头的小矮子。
穿过一大片树桩,两人进了林子,陈小桑自觉地走到沈大郎的身后。
因着几场春雨,林子的草翠绿翠绿的,连冬天光秃秃的树都在抽新芽,一股勃勃生机。
陈小桑四处张望,跟沈大郎隔得有些远了。
沈大郎拧了眉头:“山上有狼,跟紧我。”
陈小桑不客气地把他衣摆一抓,继续四处张望。
边看还能边找沈大郎闲聊:“四哥说你们在山上遇着狼了,你有没有打到呀?”
沈大郎抿了唇:“没有。”
射死一头狼不难,难的是射死一个后,如何应对被狼群包围。
往前走了两步,衣摆被松开,他回头去看,就见陈小桑仰着小脑袋往上头看。
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树枝上平白生出一团果球形的枝木。
枝叶离陈小桑太高了,她看不见,跑过去扯扯沈大郎的衣角:“你蹲下。”
沈大郎指着上头那团枝叶:“那个是草药?”
“我得坐在你肩膀上才能凑近了看。”
沈大郎:……男女……
算了,山上除了他们也没别的人。
沈大郎将箩筐和弓箭都取下放到一边,在陈小桑跟前蹲下身子,由着她折腾。
陈小桑小胳膊小腿地从他身后跨过去,一条短腿跨在他左边肩膀,另一条小短腿怎么也跨不过来。
她两只手撑在沈大郎的背上,哼哧哼哧好一会儿,才把两条腿放在沈大郎的右边肩膀上。
“好了!”
沈大郎深吸了口气,扶着她的两只小腿,站起身。
陈小桑很不客气地指挥他,走到那团枝叶下。
她左手抱着沈大郎的额头,右手朝着枝叶往上伸。
小短手好不容易扯了一片叶子,拿到眼前仔细瞅。
“叶子淡绿色,倒披针形……”
有点像呀。
她又去戳了戳茎枝,软软的,还呈现绿色。
“是槲寄生!”陈小桑太高兴了。
这也是很值钱的草药。
沈大郎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是草药。
两只大手把陈小桑的腰扶着,往上拎起,安安稳稳地放到地上,抱着树干往上爬。
他手脚利落,爬树很快,一会儿就到槲寄生那根枝叶前,抽出小刀,将跟树枝相连的槲寄生枝割断。
一整团槲寄生被他丢到地上。
陈小桑高兴地跑过去,蹲在地上拨弄着槲寄生。
叶间有不少小梗。
再过一两个月,就能生出小花。
可惜呀。
这种寄生的药材很难人工种植,要不然,可以把适合槲寄生生长的树都撒上槲寄生的种子,就可以坐等收钱了。
转瞬陈小桑就把惋惜的情绪丢到一边了。
毕竟槲寄生药用价值很高,能值不少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