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毕竟都在一个村子里,老陈家过的什么日子大家都门清。
别的不说,单单是老陈家做饭的香味就盖不了。
陈二树帮着他哥应话:“还不是去年多种地,收的粮食卖上价钱了。”
“不只是粮食吧?你家草药也该卖了不少钱呐。”
陈小桑帮着应话:“我们给叔叔伯伯收草药的价钱,就是镇上药铺收的价钱,没挣多少啦。”
若是村里人拿着没炮制好的草药去镇上卖,也就能卖这个价钱。
“我们没压你们的价。”三柱帮着小姑说话。
“你们家我们还是信得过的,明年你们家还收草药不?我想再种点。”
这话大家答不上来,纷纷看向陈小桑。
陈小桑连连点头:“收呀,过了年你们可以多种草药。”
村里人高兴了,一个个盘算着来年要多种些。
没瞅见老陈家发了么。
老陈家的牛车颠簸着回家,外头站着的陈家湾的人商量上了。
“过了年我也去县衙买头牛!多种地,咱粮食草药一块儿种。”
有人叹息:“牛太贵了。”
打算买牛的人就劝他:“牛是贵,可有了牛,咱就能多种粮食。你瞅瞅宝来叔家,多种的粮食卖了多少钱哟。”
“还是得舍得买牛!”
不少人后悔了。
当时怎么就没跟着老陈家买牛呢,要不这会儿他们也能换新袄子了。
老陈家也高兴得紧。
二树媳妇出来帮着把棉花都搬进屋子,四树媳妇肚子大了,连县城都没去,当然不会让她忙活。
她便端了热水,帮着几个孩子洗干净手,带着他们烤火。
东西搬到屋子后,陈大树就带着沈大郎去请了弹棉花的人来家里帮忙弹棉花,二树媳妇跟着大嫂几人忙活着做新衣服。
陈青山家就没这么和睦了。
钱氏被送回来时,腰都断了。
跟陈青山并排躺在床上,一声声哀嚎。
大贵媳妇把大富媳妇拉到一边,愤怒道:“我们去找村长告状吧?”
大富媳妇暗骂大贵媳妇没脑子,面上却是忧心忡忡:“衙役说了,是县城不少人打的,大树他们没动手。”
“要不是那一大家子,娘的腰可不会断!”大贵媳妇很愤怒。
公爹已经瘫了,婆婆也瘫了,她就要被拖累了。
“我孩子多,没闲工夫照顾爹娘。”大贵媳妇气道。
她不照顾,活就得落在大富媳妇和大荣媳妇身上。
大富媳妇可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主。
她想了想,便道:“大富大贵都不在家,咱几个女人在村里说不上话。我看得去找找妹夫了。”
大贵媳妇一想,对啊,这不是还有大靠山么。
两人一拍即合,把公公婆婆全推给大荣媳妇后,妯娌两人去了镇上。
进了大华屋子,瞅见大华肿得厉害的脸,两人都吓一跳。
陈大华一抽见两个嫂子,哭得那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把事儿完整说了。
“都是陈小桑那个小贱人,还得我被打成这样!”陈大华咬牙切齿。
大富媳妇安抚了她几句,便跟她道:“妹子,你这是替妹夫受了罪。今儿是打你,下回可就是打妹夫了,这事儿你得提点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