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大树忍不住回她:“是你生的。”
大树媳妇瞪他:“还不是你的种?”
陈大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悠悠叹息一声:“我们再生几个孩子吧。”
这两傻儿子是指望不上了。
大树媳妇深以为然。
不说生个跟小桑这么聪明的,总要生个跟三柱一样的吧。
被嫌弃的大柱二柱各自捂着耳朵。
二柱跟大柱咬耳朵:“哥说的没错,娘太凶了。”
大柱连连点头:“跟母老虎一样。”
二柱偷偷瞅眼他娘,见她没看这边,他赶忙点头。
以前他小,娘总是护着他,现在他长大了,娘就对他越来越凶了。
陈小桑爬到他们两身边坐着,叹息一声:“你们可别乱说话了,要被打的。”
大柱二柱赶忙捂着嘴巴,可耳朵又痛,他们又捂着耳朵。
来回折腾了两回,才反应过来,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捂着被揪疼了的耳朵。
陈小桑忧心忡忡,把三柱拉到一边,小大人地叮嘱他:“你以后要好好照顾大柱二柱呀,他们两太傻了。”
三柱为难了:“我不敢惹大娘呀。”
陈小桑叹口气:“那你在外头照顾大柱二柱他们吧。”
三柱挺起胸膛,信誓旦旦地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大哥二哥的!”
小时候都是大哥二哥护着他,现在他长大了,读书比大哥二哥厉害,他就要护着大哥二哥。
要是他也护不住了,还有更厉害的小姑!
老陈家人聊得正起劲,衙役们跟着五树过来了。
把打人的轰走,才露出里头的陈大华和钱氏。
两人脸都已经肿成猪头了,头上身上全是口水,衣服上还有不少脚印。
李大华被四个小厮护着还好些,钱氏就不行了,动都不能动。
衙役们没法子,只能把母女两抬起来送到医馆去。
陈大树松了口气,才问陈五树:“你怎么这么快就带着衙役过来了?”
县衙离这儿远得很。
五树指指身后:“我在半路瞅见他们的。”
陈二树感叹:“还好碰到了,真要去县衙找衙役,再带过来,她们就没命了。”
大树媳妇“哼”一声,“她们命硬着呐,死不了。”
古话说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们母女两祸害,且有得活。
“这闹腾的,我都没了闲逛的兴致了。”三树媳妇不满道。
陈小桑可不愿意就这么回去:“我还有炉子和火锅没买。”
陈大树就道:“你要的东西,县城没得卖。”
“找打铁铺子,我告诉他们怎么做。”陈小桑兴致勃勃:“以后冬天我们可以吃得暖呼呼的。”
三个柱子听得眼睛亮晶晶,一个个巴巴瞅着陈大树。
沈兴义惊奇:“打铁铺子会做炉子吗?”
“肯定会呀,很简单的。”陈小桑应道。
她说的简单,打铁的师父可不觉得简单。
陈小桑边说边比划,把打铁师父看得一愣一愣的。
让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应该怎么做。
往日他都是做做铁锹,修修农具,哪儿做过什么炉子哟。
陈小桑想了想,拿着木棍子,撅着屁股在地上花了个正方形,边画还边跟打铁师父讲:“外头就是跟家里一样的桌子,底下放个能加柴烧的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