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是大实话,他家的钱都是他娘把着,就算他出去打短工挣的钱,也是归公中的,等他有自己的钱,怎么也得等分家后才有。
陈小桑哼唧:“我回去找爹要钱。”
反正三个嫂子的绢花也是公中出的钱,四嫂的绢花也让公中出钱就是了。
陈四树着急,拽着她到旁边嘀咕:“你去问爹要钱,爹还不得收拾我?”
陈小桑叹息:“可我没钱了。”
她的钱全买了纸和墨,一文钱都没有了。
陈四树怂恿她:“你不是最会挣钱的吗,再想想挣钱的法子。”
“我好忙啊,没时间挣钱了。”陈小桑无奈。
她又得大早上带着老陈家的人做祛伤膏,又得上学和学医,一天“咻忽”一下就过去了。
陈四树摸摸自己的屁股,总觉得他爹得狠狠收拾他。
陈大树隔得老远喊两人,陈小桑“蹬蹬蹬”跑过去,被陈二树抱上牛车,对她四哥招手。
不甘愿的陈四树跟着上了牛车,大树架着牛车慢悠悠往城门去。
街上人多,他们的牛车走两步退一步,倒是让没去逛的大人们有空闲能四处看看。
大树媳妇来得少,瞅着热闹看个不停。
玩过一圈的三个柱子已经不爱看热闹了,纷纷把目光落在街边的小吃摊上。
看到有好吃的,三个柱子齐齐扭头巴巴瞅着陈小桑。
陈小桑把口袋翻出来给他们看,于是三个柱子看到想吃的东西,就深吸口气,仿佛多闻闻香味,就吃到了一样。
大树媳妇看得又好气又好笑,摸了钱袋子,跳下牛车去买了五根麻花,给三个柱子和陈小桑一人一根,剩下那根准备带回去给有了身子的三树媳妇吃。
三个柱子高兴地抱着麻花啃,陈小桑抓了麻花爬到大嫂身边:“大嫂先吃一口。”
瞅着递到眼前的麻花,大树媳妇嘴唇碰了下,摸着陈小桑的小脑袋道:“我们小桑真孝顺,大嫂吃得可香了!”
陈小桑瞅着手里动都没动过的麻花,鼓了腮帮子:“大嫂都没吃。”
大树媳妇没办法,只能小小咬了一口,故意嚼得大声:“我吃了一大口,剩下的小桑吃。”
三个柱子看着手里的麻花,也纷纷给牛车上的人分着吃。
陈大树咂摸着味道,香香的,提议道:“要不咱再买两根,给爹娘带回去?”
“真带回去,爹得收拾你。”大树媳妇心疼道:“一根要八文钱呐。”
“啥?!”陈大树惊呼,惊得大黄牛蹄子都乱了。
他赶忙去安抚大黄牛。
陈二树和三树憋不住了:“怎么这么贵哟!”
“咱们的粮食都不便宜了,更别提白面了。麻花又费白面又费油的,肯定贵了。”
大树媳妇问了价钱差点想空手回来,可几个孩子巴巴等着,她一咬牙,还是买了。
几个树将目光落在三个柱子手里的麻花上。
三个柱子一瞧不对劲,一个个手忙脚乱往嘴里塞,把小嘴塞得满满当当,在半空转着空空的小手,含糊道:“吃完了。”
大人们:“……”
陈小桑看乐了,咬了一口麻花,又香又脆,她的小缺齿咬得嘎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