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又去看耍猴子啦,最后蹲在一家饭馆门口,听说书听得津津有味。
陈小桑小手在空中比划:“说时迟,那时快!”
酒楼里的说书先生接上一句:“说时迟,那时快!”
三个柱子惊呼:“小姑会说书!”
陈小桑谦虚地摆摆手:“我就会两句啦。”
大柱好奇问道:“还有一句是什么呀?”
陈小桑摇头晃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二柱疑惑:“他没讲呀。”
陈小桑就道:“这是最后一句,他讲完就要休息的。”
三柱连连摇头:“我要听书,不要他说这句。”
大柱二柱一致点头赞同,
门口招呼的伙计听得好笑,也不知道哪家的熊孩子,蹲门口听书还能听得这么起劲。
不过看着几个孩子穿得干净整洁,又挺规矩,他也就任由他们蹲在门口了。
沈大郎隔得老远就瞅见一个熟悉的背影蹲在酒楼门口,他眼皮直跳,逆着人潮挤过去,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陈小桑一瞅见他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们在听说书呀,可有意思了,大郎哥一起来听。”
说完,还往三个柱子身边靠了靠,给沈大郎让了一块地方。
沈大郎按着额头,问她:“就你们四个来县城的?”
陈小桑摇头:“我爹带我们来的呀。”
她回头就要指她爹,可看来看去,街上全是人,压根瞅不见她爹的人影。
陈小桑挠挠头:“我们把爹弄丢了。”
沈大郎:……到底谁把谁弄丢了?
大柱提议:“我们去找爷爷吧?”
二柱点头赞同:“爷爷被丢了肯定很难过。”
三柱挠挠小脑袋,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陈小桑不同意大柱的提议:“县城好多人,我们还是在这儿等爹找过来吧?”
小姑说话了,三个柱子当然没意见啦,于是又竖起耳朵听书。
陈小桑听不下去了,圆溜溜的眼睛四处瞅,努力寻找陈老汉的身影。
沈大郎牵了她的手:“我送你去你大哥那儿。”
陈小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喊了三个柱子屁颠屁颠跟着他走。
“大郎哥怎么背着包袱呀?你不在你先生家住了吗?”
沈大郎总算看到了陈小桑的良心,还小小感动了一把,应道:“考试取消了,我准备回家。”
陈小桑疑惑:“为什么取消呀?”
沈大郎瞅着仰头看他的陈小桑,应道:“附近几个县大旱,各个村子都在械斗,县老爷领着衙役到处抓人劝诫,没法主持考试了。”
又是抓人,他们的牢房塞得下嘛!
陈小桑气呼呼想着,又怕沈大郎不高兴,赶忙安慰他:“咱们明年再来考嘛,明年我们陪你一起来。”
丫头可没法考科举。
沈大郎嘀咕。
陈小桑叹了口气,“天旱百姓好难了,怎么能抓他们呢。”
沈大郎随口道:“不抓会出人命的。”
陈小桑鼓了腮帮子:“可他们也是为了活命呀,县老爷该带他们去找水,而不是把他们抓起来。没粮食吃,家里人都会饿死的。”
这个县令又蠢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