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好不好呀?”
荷花点头:“他们对我可好可好了,还给我做了好几套新衣服,你看,都是棉布的,穿着很舒服。”
说着,就把衣服扯了给陈小桑摸。
陈小桑摸了一把,还真是棉布的,她点头:“真好。”
荷花咧了嘴:“我也有新鞋子了,很合脚,娘还给我吃鸡蛋,只让我做饭洗衣服呢,我做梦都没想到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陈小桑点头:“那你还想你亲生的爹娘不?”
荷花脸色一白,凑近了陈小桑小声道:“我娘去找过我,要我回家,说家里的活没人干。”
陈小桑嫌弃道:“她就想到你能干活呀?你怎么想的?”
“我没答应,我现在的爹娘可好了,我要给他们养老的。”荷花又躺下,跟陈小桑嘀咕:“我都想好了,我不嫁人,就守着他们。”
陈小桑问她:“你爹娘能答应不?”
荷花犹豫了:“我没跟他们说呢,但是我不想离开他们。”
说到这儿,她又坚定了:“我都想好了,我嫁到别家也是跟以前一样伺候一大家子,还要被人嫌弃。”
陈小桑不同意她的看法:“我家就很好呀,我爹娘对我三个嫂子可好了。”
荷花却道:“咱们村也就你一家子把儿媳妇当闺女,别家都是当劳力的,以前我两个嫂子要下地干活,可累了。”
累很了就会打骂她出气。
她都快十岁了,也懂事了,慢慢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陈小桑点头:“村里我爹娘最好。”
两人聊着聊着,都困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
陈老汉带着一大家子到了刘家。
刘老汉躺在床上动都不能动,见他们过来,一双浑浊的眼满是泪。
他想坐起来,可动一下,胸口就疼得厉害,一个劲咳嗽。
春兰娘抱了一床被子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坐在床边抹眼泪。
三树媳妇抹了一把眼泪,扶着刘老汉问怎么回事。
春兰娘哭着道:“平日他们也欺负我们,我们都忍了。今年地里干得厉害,挑水的地儿又远,我们花了九百多文请人挑的水,他们怎么能就这么挖走呢?”
“还不是欺负我们没依靠!”刘老汉疼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春兰娘咬紧了嘴唇,歪着坐了,一个劲儿抹眼泪:“怪我没用,没给你生几个儿子,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刘老汉见老妻又难受了,只得叹息着安慰:“怎么能怪你呢,是我没用……”
三树媳妇气得直哭。
陈三树听得心头不痛快,站出来道:“你们还有我这个女婿,我就不能让你们被欺负!”
刘老汉听得老泪纵横,连声说“好”,颤抖着去抹眼泪。
陈老汉瞥了一向默不吭声的三儿子,将烟嘴夹在腋下擦了两下,递给刘老汉:”抽两口烟压压疼。“
李氏着急:“老头子,你倒是拿个章程出来呀!”
都什么时候了,还抽烟,赶明儿回去她就把他的烟都拿去卖了!
陈老汉不慌不忙坐到床边,瞅着刘老汉抽了两口烟,他才道:“不急,咱得好好商量商量。”
毕竟是外村人,总得说个明白才成,要不就是挑起两个村子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