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沈大郎时不时瞥他们一眼,见他们越写越像那么回事了,还往陈小桑身上扫了几眼。
还玩得挺起劲儿的,最多坚持两天。
第二天,四个孩子来了;第三天,又来了……
一转眼就到了六月初,陈小桑“哎”了一声,可惜道:“家里要农忙啦,我们要帮忙干活,不能再来学字啦。”
沈大郎可算松了口气,应道:“那就在家帮着干活吧。”
陈小桑又难过又无奈,她才带着侄子们学会写家里所有人的名字,就要中断了。
大郎哥一个人读书也会无聊了,可是没办法呀,爹说稻子都熟了,再不割,稻子就要掉到地里了。
陈小桑沉了气,对沈大郎道:“过完九月我们就有空啦,到时候再来找你,你要是想见我们就去找我们呀。”
“大郎叔叔随时都可以找我们玩的。”三柱跟着陈小桑道。
大柱二柱也期盼地瞅着他:“要是你被人欺负了就跟我们说,我们帮你出头!”
沈大郎:“……”
村里还有人能欺负他?
能欺负他的人,他们几个小屁孩能帮他出头?
陈小桑掩下失落,又振作起来:“大郎哥要努力找天麻,找到了就送去我家,我炮制好了再拿去卖。”
提到天麻,沈大郎就黑了脸。
也不知怎么的,这十几天他再找不到天麻了。
瞅着小桑眼中的期待,他只得应道:“好。”
把四个孩子送走,他麻溜地关了院子门,抓了书认真背起来。
陈家开镰了,大树四个兄弟不再去做生意,家里大人全扑进了田里割稻子。
李氏带着大树媳妇在地里捆稻子,二树媳妇文文弱弱的,就被留在家里忙活。
家里活也不少,喂鸡喂鸭喂猪,里里外外的扫撒,还得洗衣做饭。
自从农忙,全家都吃干的,一天三顿,顿顿吃到撑。
家里给大柱几个准备的八百文还剩下四百多文,陈小桑磨着李氏拿出来,见天去沈大郎家买肉给家里人炖着吃。
村里人挑着担子经过,总能闻到陈家飘出的肉香。
在地里忙活的人受不了了,这年的农忙家家户户都吃肉。
陈小桑被安排守着院子里晒的稻谷,拿着个绑了布条的棍子赶麻雀。
她坐着带着草帽,没事了就用棍子在谷子上划拉写字,这可比在地上划拉轻松多了。
发现了这个事儿,陈小桑傍晚就拉着三个柱子在谷上写字,几个孩子的字倒是越写越好了。
稻谷割完,孩子们就下田了。
陈小桑带着草帽,带着三个柱子,提着篮子去各个田里捡稻穗。
好巧不巧,在王员外家的田地里遇到了陈青松的四个孙子。
陈青松的孙子狗子将三柱往后一推,霸气道:“这是我姑父家的田地,不许你们来捡稻穗!”
大柱气呼呼地把小姑和两个弟弟拽到自己身后:“爹说了,谁家的田都能捡!”
割了稻子后,田里总有些没收干净稻穗,也会有些谷粒被埋在土里。
大人们忙着给谷子脱粒,就会让孩子们去捡回家,这个时候稻穗可没主了,谁捡到就是谁的。
狗子气呼呼道:“我就是不让你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