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抓住对方漏洞进行反击。
这是一种典型的矛盾转换,然而张谦并不上当道:“陛下推行礼治,法为约束,礼法礼法,当然是礼在前法在后。”
这就颇有赖皮的味道,众所周知礼与法是任何朝代的基础,不能说孰先孰后。
“有法约束,才有礼的规范,孰先孰后,不好说。”
他俩在这争来争去,王彦与张繆两人悠闲的品茶,而王氏却听得云里雾里,怕出错不敢搭话,正昏昏欲睡之际,忽听得旁边传出声来。
“好了,不谈国事,今日老夫特意前来探望外孙,来人!将贾诩带上来。”
只见立于厅前一位贾府下人,毫不犹豫朝内院走去。
王氏面色铁青,不敢瞧父兄脸色。
……
下人行至北院小破屋门前,见有人把守喝道:“速速将门房打开,我奉长大人之命,带贾诩前往正厅。”
两人见平时对他们毕恭毕敬的张虎这般言语,戏谑道:“张虎长本事了是吧,敢对我两大呼小叫。”
张虎并不接话,突然暴起,形如虎豹,眨眼已至二人跟前,五指紧握成拳向一人袭去,顺势回身侧踢直值另一人。
屋内整晚躺在地上的贾诩,听见响动后,暗道张家来人了,他不知张家态度,只好依然装睡。
翠儿临死前的微笑,一直萦绕在他脑海内,他知道她看到了他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没有遗憾。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活下去是他们这些人努力追寻的目标。
易子相食不是故事,在利益面前人命是多么渺小的存在。
他曾想过逃离贾府流落江湖,然而不太现实,且不说五岁孩童如何生存,这样做等同于给王氏杀自己的机会。
他在贾府中死了,责任归咎于王氏,但是贾府之外死了就没王氏什么事了。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选择,就得看外祖父的态度,天下没有密封的事,这点昨夜贾诩已经想的很清楚。
外祖父选亲情,贾诩有把握让王氏投鼠忌器。
若选择利益贾诩就得一直装疯下去。
昨晚他才明白,为何父亲一直问他今后有何打算。
其实很简单,贾府内他能倚靠的只有那位不问世事的祖母!
虽说贾诩与她只见过一两面,但是他们有着实打实的血缘关系,王氏断然不敢在主母面前动手。
然而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贾诩仔细捋了捋穿越后发生的事。
母亲临死前替他谋出路。
父亲一个劲的问他打算。
昨夜王氏的所作所为。
贾诩得到一个非常震惊的结论,这些人都知道昨夜之事必然发生!
而父亲因为某种原因默认了此事,但还是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哐当”
小破屋被一脚踢开,张虎面无表情将贾诩抱起,往正厅走去,屋前留下躺着地上痛苦呻吟的下人。
……
“启禀家主,贾诩带到。”
“乖外孙可想死我了。”张繆连忙将贾诩抱入怀中,双眼漫不经心在贾诩身上扫视。
待看到贾诩那沾满血渍的双手后,嘴角不禁上扬。
被抱着的贾诩,顺水推船真开朦胧的双眼,傻乎乎的直笑,一把揪住张繆胡须:“老公公你下巴怎么长草了?我给你拔掉。”
疼得张繆龇牙咧嘴,没好气道:“你这猢狲,前几日小嘴抹了蜜似的外祖父长,外祖父短的,今日怎叫起老公公来?”
贾诩并不作答,目光呆滞,一咧嘴,口水直流,手中还不忘继续拔草。
“咦?父亲您看诩哥儿双手怎么有血渍?”张谦先是疑惑,后皱着眉头,面上隐隐有丝怒气。
张繆仿佛老眼昏花般,才发现贾诩双手血渍,眉毛拧成一团,沉声道:“王氏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