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晗,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不是在河南柳伯伯他们家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黄山无比激动,连声音音调都变了。蔡阿六一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发现这两人应该跟帮主有莫大的联系。
“山哥哥,果然是你,我们找你找得好苦。”女孩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着哭着,竟然也晕了过去。
黄山令人过来扶住他们,站起身的时候,眼睛里突然迸出一阵杀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动怒,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杀伐果断。
黄山一步飞了出去,落在领头人面前,伸手一探,掐着那人的脖子像是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
“你给我看好了,你知道他们兄妹是什么人吗?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你竟然敢信口雌黄,说她是你没过门的媳妇儿。我倒想看看,你有几条命够我杀的。”
黄山咬牙切齿,手上劲儿越来越大,很快,那人便呼吸沉重,脸胀地通红,青筋渐渐暴起。剩下的四人见这情景,早就不管到底是什么原因了,早就脚底一抹油,逃命去了。
眼看着那人就要死在黄山的手里,身后卫月华突然柔声道:“山哥,得饶人处且饶人,所谓不知者不罪,你要三思啊!”
卫月华的话如当头棒喝,黄山一个激灵,渐渐冷静下来,怒气也渐渐消退,但仍然一掌打在那人身上,将他打飞丈余。
黄山转身冷冷的对蔡阿六说道:“蔡副帮主,把那家伙送走。”说完径直朝无思无晗走去,扶起两人回到房中去了。
卫月华冲蔡阿六歉然一笑,望着黄山的背影,忧心忡忡。
蔡阿六打了个冷颤,如梦初醒,呆呆然朝那领头的小偷走去。
席无思幽幽醒来,见自己正躺在床上,黄山坐在一旁满脸焦急的盯着自己。他还以为是个梦,便伸出手,给自己脸上甩了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耳光,本来就摔肿了的脸传来一阵生疼,但席无思觉得很高兴,因为这不是梦。
“哥,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老天有眼,天可怜见,我终于找到你了。妹妹呢?无晗呢?她在哪里?”
黄山红着眼眶连忙柔声安慰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再好好吃顿饭。无晗现在有人照顾,你不要担心,哥在这里,你现在很安全。只要哥在,天下没有人能伤害你们。”
席无思哭着点了点头道:“哥,我饿!”
黄山背转身,两行眼泪瞬间滑落了下来,偷偷擦掉眼泪之后,黄山又拍着席无思的肩柔声道:“饭菜马上即准备好了,你先躺着,哥去看看无晗,看她醒了没有。”
黄山起身,眼泪再一次滑落,天呐,从河南道云南,几千里之遥,鬼知道他们经历了多少磨难。
来到卫月华的房间,还没进门就听到卫月华柔柔的声音在劝导,一进门才发现无晗正惊恐地瞪着双眼,望着卫月华不停地往床角落里躲。
黄山一个箭步上前,席无晗见到黄山,才扑在黄山的肩上,搂着黄山的脖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黄山这时候心如刀绞,虽然已经团圆,但一路的风风雨雨,让他都不敢去想象。
“无晗,咱不哭了,你到家了,哥就在你的身边,你安全了,不要怕,你现在很安全。”
许久,席无晗才哭声渐停,低头一看,自己的肩膀被泪水湿透,而席无晗正闭着眼酣然入睡。黄山再一次心痛不已,轻轻将席无晗放下,为她掖好被子才回头。卫月华虽然不知道黄山和他们之间具体是什么情况,但从黄山的一举一动,她能够感觉到,这两个人在黄山的心里占据了非常重要的地位。
黄山刚想开口,屋外传来一阵马嘶,从嘶鸣当中,黄山知道这匹马早已疲惫不堪。伴着马儿嘶鸣,一阵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河南柳家寨柳庄,拜见镇远帮帮主,烦请拨冗相见。”
“柳伯伯?”黄山登时明白了几分,这兄妹俩肯定是偷跑出来的,柳庄肯定也是找到这里来的。
黄山冲到门口,见地上躺着一匹白马,嘴里和鼻子里不停地吐着雪沫。白马的身边立着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丝毫也顾不上马怎么样,只是焦急的盯着镇远帮大门。
这人正是柳庄,只见他双眼黑肿,满身风尘仆仆,也是疲惫不堪。可以想象,他应该是几日几夜没有合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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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我是一边写一边在流泪,想必自己都被感动了,应该也可以感动读者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