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此在江湖上绝迹。”
卫正记住了这个地方,两人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回保宁府而去。一路上,两人都沉浸在震惊和悲痛之中,两人都变得沉默,一句话也没有说。回到家中,直接气鼓鼓就上床睡觉。
且说到唐正龙,自沈惜春被杀后,唐正龙一直生活在懊恼和悔恨中,久而久之便默许了唐飞臣要让唐门走出去的想法。唐门中人因此经常出入江湖,所行之事多令人不齿。
这一日,唐正龙突然感觉到有种不安的情绪,一直心神不宁,而且右眼皮一直在跳。为了缓解不安的情绪,唐正龙一大早便出庄练拳。
一出庄不远,就瞧见一个道士,背上背着一张帆,帆上写着“一言定生死”五个大字。看着道士的神情,极像是迷了路的游方术士。
唐正龙心念一动,便迎面走向道士略一施礼道:“道长何来?”
那道长稽首诵了一句佛号道:“无量寿佛,贫道欲前往保宁府,昨日因贪杯,错过了宿头,又给急欲赶路,一时间迷失了方向,因此而焦急万分,正欲上前面的庄院问路。”
“道长懂面相?”
那道士傲然指着背着的帆道:“贫道外号一言定生死,乃是麻衣神相传人,如何会不懂面相之法?”
对于游方术士的嘴,唐正龙本来是不信的,但一大早心绪不宁,让他十分苦恼,恰好遇上算命的道士,唐正龙便不知不觉中将其看做指点迷津的救命稻草。
唐正龙殷切道:“前面庄院正是寒舍,道长既精通神算之术,在下斗胆,还请道长屈驾到庄中一叙。”
那道士没有答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掌,在唐正龙眼前直晃。
唐正龙诧异,那道士吹着胡子瞪着眼睛道:“贫道规矩,要相面,不论好坏,先交纹银十两,否则一律不看。”
十两纹银,不是一笔小数目,所谓越有本事的人脾气越是乖张,唐正龙见此景,便断定这道士所言非虚。
唐正龙确信自己遇上了高人,便心中一喜道:“在下出门时未曾带得银两,道长且随我回庄,休说十两纹银,就是一百两,在下也出得起。”
道士上下打量唐正龙一番怪叫着道:“贫道只收十两,少了不行,多了不要。我看这位先生面善,也罢,我就随你回去一趟便是了。”
唐正龙满心欢喜,连忙领着道士回庄,一进庄门,便叫人好水好茶伺候,同时又命人将唐飞羽、唐飞臣和唐飞虎三兄弟叫来。
那道士端着架子,好不气派,收过唐正龙恭恭敬敬递来的十两纹银之后,又重新仔细打量了唐正龙一番。问过生辰八字之后,嘴里一阵念念有词。
迎着唐正龙迫切的目光,那道士张嘴道:“我看先生五行均分,面善气和,虽无大富大贵之相,也无荣登庙堂之资,但也是长命百岁之人。”
唐正龙心下稍安,连忙拱手道谢。
那道士话音一转道:“虽然先生是长命之相,不过……唉,可惜呀可惜。”
唐正龙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道:“道长,不过怎么?又可惜什么?你大胆实话实说。”
那道士围着唐飞羽三兄弟转了几圈,口中依然念念有词,待到唐飞羽身前不足半尺的时候,那道士突然开口说道:“先生八字过硬,令郎却是短命之相。”
唐正龙一惊,正要询问,唐飞羽冷哼一声道:“还请道长告知,在下怎么就是短命之相了。”
道士再仔细看了一遍后摇头晃脑道:“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年轻人,今日定有血光之灾。”
唐飞羽冷冷一笑道:“你这疯道士,我们家好心好意让你歇脚,你一大早胡说八道什么?也罢,我倒想看看我今日有什么血光之灾,若你说的有一分不准,小爷我拆了你的骨头。”
那道士离唐飞羽那么近,很明显能感觉到他身上的一股戾气。只见那道士突然举起右手,五指犹如利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朝唐飞羽脖子抓去。
两者离得这么近,道士又突然出手,这点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唐飞羽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脖子间一凉,便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从脖子处流失。
唐家父子都没想到倒是会突然来这么一手,仓促间竟然眼睁睁看着唐飞羽睁着一双恐怖的眼神,连话都来不及张口就缓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