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笑脸道:“亲不亲故乡人,都是乡里乡亲,卫某还是恳请各位能让开一条道。至于小女,天生不会饮酒,还请各位海涵,若各位不嫌弃,各位在悦来客栈的一切开销,都算在卫某身上便是了。”
刀疤脸的少年展眉一笑,笑容致使他脸上的刀疤更加狰狞恐怖:“多谢卫老爷恩赐,卫老爷要回便回,我们虽然不似卫老爷富甲一方,但些许银子还是有的。你放心,你下回再来之时,我等兄弟几个定能够还你一个完整的卫大小姐,如何?”
卫月华吓得花容失色,躲在卫阚的身后,浑身不住地颤抖。卫阚秉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并不想与别人起冲突,先礼后兵是商人常用的手段。
那刀疤脸少年见卫月华惊魂不定,竟然像是在欣赏自己手中的玩物一般,伸出手就要朝卫月华的脸上摸去。
卫阚怒不可遏,真要出手,客栈外一阵断喝道:“住手,唐门的手果然够长,居然来到云南也要为所欲为么?”
众人转头一看,赫然便是杜泗余政二人,正在门口怒目而视。卫阚也从杜泗的口中能够猜到,这几个少年便是唐门的几位公子。
原来唐飞羽被裴凤削去了男人根之后,性情陡然变得乖张狠戾,发誓要报仇雪恨,便将所有的恨意转移到了卫月华的身上。当他得知卫月华随父来了云南之后便一路追了过来,路上又遇到唐正龙父子和死去的娘亲沈惜春,因此恨意越来越烈,便伙同两个弟弟和几个帮众追到云南。
唐飞臣唐飞虎见到杜泗余政,登时恨意大起,连忙在唐飞羽耳边说道:“大哥,这二人便是杜泗余政,正是这二人在鹰愁崖救下绿衣女子,原来他们也在这里。”
唐飞羽阴阴一笑道:“杜大侠,余大侠,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既然你们都在这里,那倒是免得小爷再四处寻找了。那绿衣娘们呢?该不会是中了国色天香成了一堆烂泥了吧。”
杜泗、余政知道今天的事情必定难了,而且唐门肯定也因为他二人救走裴凤迁怒与他们,这番脸皮必然就已经撕破,因此杜泗也丝毫没有留下情面。
杜泗笑着道:“唐飞羽,卫大小姐花容月貌知书达理,岂能被你玷污?再说了,就算是将卫大小姐给了你,你也用不上啊,何必又自寻烦恼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唐飞羽被裴凤去势之后,便因此而觉得十分自卑。杜泗将他的短处揭了出来,更是触碰了他的逆鳞,这却是无论如何也是忍不了的。他既然知道这些,又救下绿衣女子,那必定就是一伙的。
唐飞羽脸色极为不自然,双眼中闪过狠戾之色,恶狠狠地说道:“果然,你们也有份,不要以为平日里喊你们笑面双侠,就真的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了。今天小爷我就要掰了你两个老鬼的手,还看你们敢不敢放肆。”
余政哈哈一笑道:“唐家三少,在别人眼里或许能吓得到人,但在余某眼里还不值一提。至于你们唐门的国色天香,也没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莫非真要等竹叶青将你们三人变成一模一样的,你们才肯干休?”
但凡受伤的人,一般对伤害他们的人有天然的惧怕心理,余政老谋深算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将裴凤搬出来,也算是虚张声势。余政倒不是惧怕唐门的武功和暗器,只是唐门的毒,让他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唐飞羽没有等余政说完,便一个眼神给了两个弟弟,三人骤然扬起双掌,六个掌心都呈现出淡淡的黄色,同时杜泗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泗挥出两掌,将店门两旁打开一个缺口心急如焚大声吼道:“太古遗香,这香气有毒,大家屏住呼吸,赶紧到门外去。”
为了防止唐飞羽等拦截,余政飞出一掌,朝唐飞羽轻轻拍去,同时身形一转,柳叶刀骤然在手,一出刀便向唐飞羽双掌削去。
唐家三兄弟武功平平,但毒功、轻功和暗器却是江湖一流,见余政刀至,不慌不忙向后一纵身,唐飞臣踢起店里的凳子朝柳叶刀砸去,同时三人六手一扬,六把飞刀嗖嗖嗖地飞出,直接打向余政和杜泗。
店里的食客们和店老板小二们被杜泗一喝,个个忙不迭地往门外跑去,一到门外,就有几个体质教弱的人晕倒在地,体质较强的人也呕吐不止。
杜泗身子一横,接过唐飞臣踢过来的板凳一挥,飞刀都钉在板凳之上。杜泗刚要松口气,才发现飞刀的后面紧跟着数枚飞针。
余政心中一骇,连忙挥刀一阵格挡,才堪堪将飞针打落。杜泗心里吐了一口气暗道:“这幸好是白天,要是在黑夜,飞针上的毒定能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