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此下策,还请您恕罪。”
段宝姬抬眼一看,见到裴凤气若游丝,脸色极为难看,方知道杜泗没有说谎,于是脸色便缓和了下来。
段宝姬道:“达果禅师云游去了,现不在寺中,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当然,段宝姬肯定不会告诉杜泗达果禅师现在正在四川,正在兰若寺。
这时清风拂面,一阵微弱的奇异的清香传入鼻中,段宝姬瞬间脸色大变,抓起裴凤的手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国色天香?她中的是唐门国色天香的毒,今天刚好是第三天,对吗?”
杜泗闻言大喜,段宝姬既然能知道中了什么毒,想必定有解毒之法,这样看来,无为寺之行虽然达果不在,但也并不是丝毫没有收获。最起码,段宝姬或许能有办法治疗解毒。
“居士果然慧眼,我的朋友正是中了唐门的毒,我等无药可解才出此下策。”
余政心里也是十分高兴,他和杜泗想的一样,段宝姬既然知道是什么毒,那就应该有解毒之法。
段宝姬接着说道:“唐门奇毒国色天香,中毒者开始四肢酸软无力,直到第三天,身体里会散发出一种清香。这种清香,是因为毒素腐烂了身体的肌肉而散发,直到最后香气浓郁扑鼻,中毒者五脏六腑都已经腐烂才慢慢死去。”
杜泗一阵欣喜,连忙请段宝姬为裴凤疗毒。
段宝姬让武僧们都撤走,令小沙弥打扫一间客房,同时又令小沙弥将裴凤待到客房等候。因为段宝姬是无为寺常客,又与达果住持交好,僧众们闻言都依令而行。
“杜大侠,余大侠,二位可在寺外候着,稍后若有消息,我自会使人传话出来,二位尽可放心。”
段宝姬依然对杜泗闯寺的行为颇为不悦,因此口气也比较生硬。杜泗余政二人本身就是为了替裴凤疗毒而来,今有人收治也满是歉意,故而对段宝姬的安排并没有意见,谢过之后便自行到老樟之下坐定等候消息。
段宝姬急匆匆来到客房,迅速在裴凤身上几处大穴处连点后便为裴凤切脉道:“夫人可谓是凶险的紧,若不是杜、余两位以内力逼住你体内的毒素,恐怕你难逃此劫,就算是达果在这里,也无济于事。”
裴凤一脸感激,虚弱说道:“多谢居士救命之恩,杜大侠和余大侠两位也的确是费劲了心力,我真是感激不尽。”
段宝姬原本以为裴凤是杜泗或者余政的夫人,但从裴凤说的来看,才知道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言外之余,便渐渐地对杜泗和余政二人生起敬佩之心来。
段宝姬取出银针,一边施针一边道:“国色天香奇毒无比,却有这么一个如此美艳的名字,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体内的毒可解,但不是朝夕之功,你需要不断逼出毒血同时自身再自行造血,直到你血液中毒素的含量可以忽略不计的时候,才算是痊愈。因此短则十数日,长则数月甚至数年,你都要在无为寺中疗毒,明白吗?”
裴凤心存感激,只要能痊愈,又何必在乎多长时间呢?再说自己在寺中疗毒,想来杜泗二人肯定会为自己去寻找山儿和韩三童。所以,安安静静待在无为寺疗毒,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施针完毕,段宝姬收起银针道:“一会儿我会让小沙弥熬好药过来给你,你只需要喝药并且静养即可,完成还有事,稍后再来看你。”
段宝姬来到寺外,将裴凤在寺中疗毒之事告知后便默然回寺。杜泗二人自然是欢喜地不得了,毕竟只要裴凤能痊愈,将来就有很多事情可以方便去做。于是,千恩万谢之下,杜泗、余政二人才离开了无为寺,直接朝南诏城而去。
一路之上,余政一时想不出该做些什么好,便问杜泗道:“杜兄,如今凤姑娘的毒有医治的地方,那么接下来,我们又该做些什么呢?”
是啊,裴凤已经带过来了,黄山和韩三童却不见了。
杜泗沉吟道:“余兄,我们应该分两路,一边去寻找黄山和韩大侠一边还要去寻找那个人的消息。那日在保宁府见到的身影,你觉得应该会是谁?我总觉得和传闻中那个人有点像。”
“胡进在云南颇有根基,黄山的事情,我们要不要通过胡进去寻找?”
“不可,如果真的是韩三童,那么他和黄山来云南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也是因为那个人?如果真是那样,知道的人反而越少越好。”
“那,咱们先回悦来客栈吧,既然在云南,客栈总是传说最多的地方,总会有点蛛丝马迹的,”
两人商议定,也只好回悦来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