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虽然诧异,但淳朴的村民也都突然理解,裴凤自住到这里以来,一直谦和恭顺,从来不因琐事与邻里红脸。一对子女也是彬彬有礼,既然人家说了晚上会给大家一个解释,也就都默默散去。
有个村民见裴凤真想要将这个不速之客带回家中,担心一个女人气力不逮,连忙转回身帮着裴凤将柳儒背回家中才离去。
裴凤不住感激,淳朴的村民一声不用谢,便回家去了。
一场闹剧过后,村里又恢复了宁静,所有人都还像往常一样,仿佛这里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黄山正打量着这件柴房,经过一日一夜的休息,黄山开始慢慢恢复元气,虽然伤未愈,但得益于席无思的稀粥,他的体力和精神头都好了很多。
见到身边脸上紫黑色还未褪尽的柳庄,黄山开始慢慢想起自己负伤时候的事情来,隐约中,他曾听到有人自报家门柳家寨,莫非正是此人?可见此人脸色还泛着淡淡紫黑色,这明显是中毒的迹象。
黄山探了探柳庄的鼻息,立即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慢慢展开,从一排长短不一的细针中抽出几根,同时用银针封住柳庄心脉,然后又在,柳庄的十指以及两耳处各扎了几个小洞。
当扎道手指头的时候,黄山看着柳庄手指的刀痕暗自发愣:这是武当的解毒法之一,人言十指连心。一般中毒的人最怕的就是毒入心脉,而十指就是心脉的末端。所以刺激十指,不但可以不断刺激心脉,也可以让毒血在指尖流出。
武当解毒手法一般分两类,一类为解药解毒,当然这需要不论中了什么毒,都能够找到解药。还有一种方法就是十指破尖法,这也是武当的不传之秘。
“到底是谁,会我武当的解毒手法?”黄山一边猜度,一边缓缓插入银针,同时将柳庄的双耳进行一阵揉搓。最后当耳垂通红通透的时候再辅以银针法,将耳廓插满了银针,银针落处,毒血纷纷渗了出来,散发着刺鼻的恶臭味。
半个时辰后,黄山拔出银针,柳桥脸色又好了一些,开始出现一点点的红晕,虽然红晕很浅,但黄山依然很兴奋。
随着一阵痛苦的轻哼声,柳庄缓缓睁开虚弱的眼睛。
“谢谢你,年轻人,谢谢你救我一命。”
“你醒了,”黄山有点兴奋地说道:“你醒了就躺着,你现在身子十分虚弱,不能乱动。这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等我去看个究竟,然后再去给你找点吃的,过几天你体内的毒就会清除地差不多。”
柳庄含笑点了点头,不知道此时该是高兴还是难过,眼前这个少年的身法还有招式这么眼熟,分明就是武当派的武功,但这个少年究竟是谁,他想要做什么却不得而知。
黄山盘坐起,试着进行调息,虽然内伤处还是隐隐作痛,但体内真气还是能逐渐修复。他想要多修复一下内伤,因为这里是敌是友不明,但很快他便不能再进行调息了,因为他听到了自己和柳庄两个人的肚子都在咕咕直叫。
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一日一夜之中,二人仅仅是吃过一碗稀粥。这要是搁在平常倒也无事,江湖中人耐力足,但毕竟二人现在重伤的重伤,中毒的中毒,都是十分的虚弱。
黄山满脸歉意地对柳庄说道:“好吧,我去探个究竟,顺便弄点吃的来。”
一个闪身,黄山轻身除了柴房门,顿时一股寒意袭遍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小的村庄。黄山紧了紧身上的衣物,闻着有饭香之处慢慢摸去。
小小的厨房虽然简单,但又十分整洁,一进厨房门,便能感受到烟火的温暖。灶台里正烧着柴火,毕毕剥剥发出声音,灶台上一口大锅正煮着水,冒着腾腾热气。厨房的四壁零星摆着一些厨具还有柴米油盐。大锅的旁边,一个竹簸箕里,盛着一簸箕满满的夹生饭,正冒着热气。
黄山自小来自农村,知道村民们早起便会煮好夹生饭,以便中午做饭的时候放入罾中蒸熟。黄山大喜,连忙将夹生饭捏了两个拳头大的饭团,正要回柴房。
“思儿,你去打开水来,晗儿帮娘把鸡毛拔干净,我要给他们熬点鸡汤。”一阵声音传来,黄山不住愣在当场。虽然十多年不见,虽然声音中夹带着岁月的沧桑,但是这个声音太耳熟了,这不正是自己日思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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