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最后还是没借回母亲看病的钱。
望着父亲整天愁眉苦脸的样子,云曼哭了,哭得是那么的伤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的难受。
她知道从小母亲最亲自己,如今看到母亲病危中绝望的表情,她却无能为力。她守在母亲的身边每一天都痛哭不止,然后不住地安慰母亲:"千万不要担心,爸爸已去和朋友借钱去了,等钱一到你的病就能治好。"
可是父亲每次出去都是失望的回来,熟人的钱已借遍了,不太熟的人也借不出来,人家都怕他没有偿还能力。
当时换一个肝脏移植需要好几十万,这么一个庞大的数字,对这样一个脆弱家庭来说,想都没有想过。
云曼和父亲绝望的流着眼泪,丝毫没有一点办法。云曼的母亲所考虑的和别人不同,她认为得了病这是命的归宿,看也没用,只能给活着的人带来更大负担。
于是在没人的时候她总是将输液管拔掉,等云曼回来时,看到母亲的行为她都傻了,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这么不珍惜自己,于是她哭得更伤心了。
母亲慢慢的睁开眼睛微笑地对云曼说:"你日后一定要听爸爸的话,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是一个优秀的父亲,为了你们父子俩以后的生活,我不能再拖累你们。你们已经为我很尽力了,我非常的满足,非常的感激,即使做个鬼也是快快乐乐的,请你们放心。人的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就是要死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能回味到这一生所有最快乐的事情。所以你们谁也不用替我难过,我的走是对幸福的总结,没有一点烦恼的意思。"
云曼听到母亲的教诲,那滚烫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深深地感觉到没钱的懦弱,最后,亲眼望着心爱的母亲从自己的身边痛苦的离去。
于是,她发誓,将来一定要成为一个有钱的人。而且为了不再重演没钱的悲剧,她从没后退过。
如今她有了钱,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父亲在国内买了一套别墅,还报父亲的养育之恩。
有一天,云曼跟三根毛和几个朋友喝酒。才知道其中一位竟然是个影视制片人。云曼立刻心里有了想法,因为她以前就是学艺术的,时刻没有忘记从这方面发展。
之后,她跟三根毛商谈这件事,说她想求这位制片人帮忙,从事演艺工作。
三根毛先是反对,说演艺圈很乱,进去就学坏了。但架不住云曼天天在他身前撒娇,最后就答应了她,说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不过三根毛的这位朋友与他的关系的确很铁,他一个电话给制片人打过去,立马人家就答应了他,说你老兄求到我,还能不帮,过来吧,我一定能把她捧红的。
晚上,云曼望着夜色中宁静的月光,心底洋溢出一种幸福的快乐。她无意识走出了家门,启动了汽车无目的地狂飙在马路上。
此时繁华街面的灯光像无数条彩虹悬挂在空中,那独特的情调已让她进入了一个美丽的新世界。
她不由自主地把车停靠在一家咖啡屋,很随意的走了进去。里面有忽亮忽暗的灯光反射,给人一种虚幻的空间感受。
正中央有一个舞台,上面有一穿三点式的歌女扭动着柔软的身子,唱着很白话的通俗歌曲。
下边还有叫好的观众偶尔打声口哨,好像有一点气氛也有一点刺激。
云曼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服务员很快就端来一杯咖啡。她的心开始静了下来,无意中脑海里浮现出从记事起一路走来的片段,心里顿时酸涩难受。
那是过去一步步走来时留下的坎坷,也是生活中丰富的人生。她真想呐喊:我成功啦!从此告别了穷人的生活。其实,一个成功者的背后都隐藏着一个不被人知的过去,都是用辛苦与汗水换来的今天。
所以对云曼来说,得到这一切,她一点都不觉得偶然,认为这是她自己奋斗的结果。
就在云曼为自己的现状大发感慨的时候,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三根毛打来的,他问云曼在什么位置?他马上要过来。
云曼说是鼓楼一家咖啡屋。
三根毛立刻明白了具体地点,然后驾车向那边驶去。他总是喜欢穿一身笔挺的西装,然后在洁白的衬衫前飘着一条蓝底白花的领带,再和他黝黑的头发相配合,显得格外得体。
真可以说是大气中带有学者的风度。云曼特别喜欢她这种干净利落的性格,还有他那举止大方的气质。尤其是他讲话时柔和中带有的刚性,总能听到会场上一片掌声。这就是他优秀的多元性,留下了云曼的深深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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