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你现在特殊时期,想哭就回房间,不要给你大哥嫂子添堵,个个都跑来责怪你嫂子,你过意得去吗?”说罢又看向程潼恩,“潼恩,恬恬她现在是孕妇,情绪不稳定,不要往心里去,等你像她一样怀了孕,自然就能体会她是什么样的状态了。”
听起来像是解围,可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怪程潼恩身为嫂子却为难怀孕被离婚回来的小姑。
商隽起愠怒不已:“如果孕妇往人旁边一坐,随便一哭,就要被判定旁边的人欺负了这个孕妇,那这孕妇还真是够茶的,靠着低劣的茶艺就能把黑的泡成白的,群众的眼睛也给白瞎了。”
“潼潼为什么一定要怀孕去体会孕妇的状态?就为了她一身绿茶味的商恬?一个寻死觅活求着嫁过去,却连婚礼都没来得及办就被离婚退回来的弃妇,有什么脸在这里给人泡茶?那么多地方不坐,非要跑到潼潼旁边,坐了还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哭给人看,一哭就是潼潼的错,要茶回前夫家茶去,不要待这里!”
一串话下来,屋子里鸦雀无声。
商恬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更别说抽泣,低垂着头一动不敢动,全身绷如石。
“如果知道提前回来潼潼会被这么欺负,根本就没必要提前回来受这份气。”商隽起冷盯着商恬。
程潼恩连忙抬手拉了拉他衣角,暗示他不要说这种话,会伤到他爷爷的心。
但商隽起真的被她们这几个长辈给气炸了,只知道老婆被欺负了,就算是长辈也不能这样欺人太甚,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客厅正中的沙发上,商老太爷的神色阴阴沉沉的。
自有人护着商恬数落程潼恩开始,商老太爷的脸色就不对。
护商恬的没发现,那些没过去的都看见了,一个个都不敢吱声,站的站,坐的坐,都在原位一动不敢动,生怕扰乱了屋子里原有的气流。
也是借着今天,他们都了解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大哥护起妻来可以六亲不认!
“从现在起直到元宵节,商恬在房间面壁思过,不许踏出房门半步。刚刚凡是责怪过潼潼的,等一下不用吃饭了,一人抄写十遍经文给我。”商老太爷冷沉道。
十遍!
爷爷平日里念的经文很长,十遍怕是要抄到晚上去了。
这样的责罚没人抗议,领了罚后各自上楼。
客厅里又轻松下来,但更没人敢想过去跟程潼恩说话,何况商隽起也在她身旁。
“商恬跟你说了什么?”商隽起在她身边坐下。
程潼恩捡着原话来讲:“说我妈好赌,说我有其母必有其女,然后我就让她留口德,因为有其母必有其子。”
他听了,眉一皱故意说:“怎么感觉也像在说我一样?”
她一怔,略微思索了下,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忙伸手挽他手臂,讨好道:“这话又不是每个人都适用,尤其是放你身上最不适用了。”
商隽起无奈的看着她讨好自己的样子。
桂姨这时候走了过来:“大少爷,大少夫人,午饭好了。”
被他推着往餐厅走时,程潼恩寻思出不了门,要不要跟他说程氏和爸爸跳楼有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