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起出了病房就离开中心医院,路上想到程潼恩的老师叶知山,立马打电话给他。
如果能最快解决血的问题,就不必等千里迢迢从国外送来的血。
…
江迷火急火燎跑进张女士的病房。
张女士还在想要不要打电话给商夫人。
“程伯母,潼潼出车祸了,需要血救命,商隽起妈妈手里的收集来的血,您就取消了那个条件吧!”江迷来到病床边,迫切的希望她救救她自己的女儿,“您这样坚持不松口,是在帮别人救女儿,您松了口救的就是您的女儿啊!”
“她跟商隽起在一起是没有结果的,而且她也不爱商隽起,商隽起也不见得对她有多深的感情。”张女士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商隽起够在乎她,那他就会想尽办法救她。”
“她爱商隽起,只是她忘记了!”江迷一急,脱口说出了这个事实。
张女士一惊,看着她问:“她忘记了,什么意思?”
江迷不想说,却控制不住着急的心情,现在也只能尽量圆回来。
“就是她自欺欺人,不想承认。”
张女士不是很相信,“小迷,伯母很信任你,希望你跟我说实话。”
“就是……”江迷思来想去,不知道怎么解释,因为张女士根本不会相信,懊恼的“哎呀”一声,坐到了椅子上。
张女士等着她下文。
江迷扒拉了几下长发,索性将程潼恩一年前上游轮找商隽起的事情说出来。
张女士听完,沉默着。
为了摆脱靳宸西,甩掉婚约,程潼恩不惜做到了那个份上,决心可见。
“当初她爸死了将近一年之后,我发现当初我硬是促成的婚约是个错误,而且大错特错,可我……除了将错就错,赖死在他们家,别无他法。她脾气很倔,在那一刻,这个从前在我心里的缺点,瞬间变成了优点,我希望不管我怎么对她,她在靳家面前永远倔着,永远嫌弃靳家,就当是我唯一的一点心安。”
也是不要脸的挂齿赎罪。
江迷只知道她为什么要对靳宸西好,死要赖在靳宸,不知道她对闺蜜狠心背后的心思。
“程伯母,这些咱们晚点再说好吗?潼潼等着血呢?”
张女士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商夫人,放弃第三个条件。
“你不要他们离婚了?”商夫人颇感意外。
“对,个个都来求我,我又是个母亲。”张女士道。
商夫人淡淡的扬起嘴角,嘴角的笑容却凉薄,“谢谢你放过我女儿,程太太。但是,我希望他们离婚,让你失望了,抱歉。想救你女儿,就去找我儿子吧,他愿意离婚,万事大吉,你我皆称心。经过我女儿和你女儿这两件事,我想你心里也不会希望成为亲家,就不必勉强这缘分了。”
此刻商夫人的脑海里,是自己儿子跪在程潼恩面前的那一瞬画面,这一瞬她永远也忘不了。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祖宗,跪父母,都可以,跪一个女人算什么?再怎么错也不至于如此。
张女士愣住,张嘴想说话时,商夫人已经挂了电话。
“商隽起的母亲,不愿意。”她对江迷说。
江迷神色变了变,有种希望破灭的无助感。
难道,潼潼只有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