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靳家上车后,商夫人对开着车的商隽起道:“如果我知道程潼恩跟靳宸西曾经是多年未婚夫妻关系,绝对不会同意你们的婚姻!”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们立即离婚。
一个连孩子都狠心拿掉的女人,哪里配得起医生的称呼?
更别说配得起她商家孙少夫人的位置,霸占着她优秀的儿子。
悔就悔在,当初她没有好好查一查程潼恩,只以为儿子好不容易放弃周念璃结婚了,就随他喜欢,他的眼光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可结果怎样?
简直大失所望!
商隽起蓦然回应:“我就是一辈子不结婚,您又能拿我怎样。”
一句话,几乎要把商夫人气死。
转头看到商恬,又是一把无名火在心里烧起,忍无可忍之下,一巴掌抽了她。
“啪”声之后,商恬放声而哭。
商隽起自后视镜看眼后面的情况,第一次见她动手打人。
若非气到极致,她又怎会失控到打人,连最优雅的形象都丢弃了。
接下来,商夫人开始痛心疾首骂起商恬来。
回商公馆的这一路上,都是商夫人这段时间所积攒的爆发,对他们兄妹不听话的控诉,以及对程潼恩和靳宸西的不满。
而商隽起和商恬,一个沉默不语,一个哭声不断。
…
商隽起回到中心医院时,张女士还没醒。
程潼恩依然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没有离开半步。
听见熟悉到不用回头看的脚步声,程潼恩心里厌烦,为什么要记得是他来了的声音。
可又按耐不住,想知道他带了什么结果来。
没想她张嘴,商隽起拎了张椅子在她身旁并排坐下,低道:“是商恬故意推的。”
果然!
她转头冷眼看他,“所以呢?”
“要等伯母醒来,这也是要走的法律程序……”
“狗屁法律程序。”她打断他,“在你们有钱有势的金字塔尖的人眼里,法律就是你们逃脱罪恶的工具。事实就是你没办法付诸你的行动,因为你的家人在阻拦你,而你妥协了。”
“我没有。”商隽起皱眉,“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说的?我是有错在前,可伯母发生的这种情况,我不可能人性都泯灭了包庇家人吧?”
“又不是第一次包庇,不必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她冷嘲热讽,“我还差点被弄死了呢,你不也该包庇包庇,该隐瞒隐瞒。”
商隽起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立马趁机解释:“孩子流产的情况我查清楚了,是我误会了你,让你受了委屈,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那样伤你的心。”
程潼恩还想继续讽刺他,可他下一秒的举动,惊傻了她——
商隽起直接双膝跪在她面前,认错!
她呆呆看着他,连话都找不着了。
“老婆,我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通通接受。”他双手拉起她双手,一下接一下的往他脸上呼。
程潼恩回过神,吓得用力抽回手,起身躲到一边去。
“你跪我干什么,我不是你父母,也不是你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