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给我二叔三叔送几个美女,再给我二哥也送几个,船上可带了好几个英歌兰法兰西的美女,个顶个的漂亮。”
似乎那国内勐烈的局势,在朱瞻墡看来几个美女就可以解决了。
杨芦心里有些忐忑,他总觉得回到国内的时候必然面临着层层阻碍,藩王辅政本也就不是什么上上之策,自古以来从这般权势的人物,就算是没这份心,多也会身不由己的最终走向这条路上来。
他站在朱瞻墡的身后,看着朱瞻墡的背影,心中不免升起了担忧,他们的回去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这位王爷的意思到底是怎么样?他是否有称雄之心?
这位王爷若是真的想要当皇帝,自己该怎么办呢?
舰队航行到了南洋之中后,朱瞻墡沿途吩咐了一些事情,派人去检查南洋各个港口的情况,等于是突击检查,他现在也不要结果,人先去检查,结果等过段时间汇报上来。
同时也是告诉这片大海上的所有人,你们的王,回来了。
当舰队驶过南洋进入大明境内的时候,朱瞻墡不由的有一种归属感,这就是回家的感觉。
“来人让一艘战船前往香江港,这是密信,给沐斌,让他回一趟云南沐王府,这封密信给陈佑山。”
接过信件,一艘战船离开了舰队向着香江港靠岸,传信去了。
密信到了也就意味着朱瞻墡回来了,先给他们传个消息,但是没想到不久之后陈佑山的船出现在了前方。
两船靠近,陈佑山登船。
“微臣陈佑山见过海王殿下,得知殿下归来,特地前来迎接。”陈佑山精神焕发,比之前胖了些,倒是更有了些稳重感,儒生面相。
“免礼吧,刚让人带了密信给你,没想到就遇上你了。”
“不知殿下何事?”
“无他就是告诉你们我回来了,密信的内容你自己回去看便可,我要直接前往天津港,所以不会靠岸。”
陈佑山精神奕奕,大喝道:“恭喜海王殿下,贺喜海王殿下,荣登辅政大臣,称为亚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这个辅政大臣可不好做啊,千古以来多少的能人异士,往早了数,汉朝霍光权倾朝野,可以废立皇帝,最终下场也不好,主幼国疑兢兢业业,等到皇帝长大了又有了自己的想法,就成了绊脚石,难做难做。”
听闻朱瞻墡此言陈佑山难以掩饰的面露欣喜,似乎朱瞻墡并不想做这个辅政的位置。
怀着激动的心情,陈佑山说:“殿下,您是陛下敕封的海王,西洋联邦元首,英法两国刚刚平定,西洋事物繁多,人非完人,再让您兼着辅政大臣,就算是如您这般出色的人想来也会忙不过来吧。”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推了?”朱瞻墡饶有兴趣的问。
“陛下是殿下的兄长,一母同胞,兄长之命,陛下之令自不能推迟,殿下连年征战,身体不适想要歇上一段时间倒是正常。”陈佑山随口而出,想来是之前就帮朱瞻墡想好了主意。
这里现在也没其他人,朱瞻墡也没避讳的说:“我称病不出,朝堂中有三杨,夏原吉,有诸多能臣,仍能把控住朝堂,但是……”
朱瞻墡看了一眼陈佑山,陈佑山便接过了话:“回禀殿下,之前曾有消息,汉王和赵王有些异动迹象,西域雄兵往嘉峪关迁移,朝堂上人心惶惶。”
“所以只要我称病不出,我二叔三叔,甚至我二哥,或者其他胆子大的藩王总会闹出些事情来,朝堂上那些人三杨夏原吉都有治盛世之能,无定乱世之能,只要我找准时机,找好由头,名正言顺。”
陈佑山没有说话,朱瞻墡想的已经很清楚了,他不需要再多说什么。
“陈佑山,我身边的人很多,都有想要跟着我再进一步的打算,旁敲侧击言语小心,想要试探我的意思,你是第一个如此直白的说出来的人,为何你敢?”朱瞻墡饶有兴致的看着陈佑山。
“微臣为是殿下的属下,应为殿下考虑。”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是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啊?
朱瞻墡的话让陈佑山和杨芦都吃了一惊,陈佑山忙说:“殿下……”
“那么多人想做那个位置,但是做了那个位置还有什么自由可言,我皇爷爷为国殚精竭虑,落得了几句好话,我父亲尽心竭力,这身子不好大半得怪在勤于政务上,我大哥年富力强之岁数暴毙而亡,这都是那皇位惹的祸。”
“我被人推了上去,每日得看那么些奏折,今日这个造反,明日那个不满,到时候分封了身边的人,几十年后一个个贪赃枉法,我还得和高祖一样对你们一个一个的动手,自己心里过意不去,落得名声还难听的要死。”
“不做,我不做。”
朱瞻墡双手一摊一副我不干的样子。
陈佑山大惊失色,但是难道朱瞻墡单纯的以为这一步他不去走就什么事都没了,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权势注定了,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将来不管是谁做皇帝,一定会想尽了办法对付他。
“殿下,权高乎身不由己,就算为了您自身着想,还请三思啊。”
“你只能想到一层,而我想的更多,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放心吧我已经想好了方法,不会亏待了跟着我的兄弟们,也不会让大明多生动荡,这是我朱家的祖宗基业,毁了,我可无颜下去面见列祖列宗。”
陈佑山呆呆的看着朱瞻墡。
朱瞻墡大手一挥:“下去吧,陈佑山妄言,着令居家不得外出一月,自我反省,并写八百字反省文给我,若反省的不够深刻,就继续加。”
“这……”
一番操作给杨芦看呆了,摸不清头脑,搞不懂朱瞻墡这是要做什么事情。
对待下属无外乎名利威三样,以名敬之,以利诱之,以威压之。
陈佑山这样的人太聪明了,脑子也灵活,现在本事也大起来了,得趁机找机会压一压他,压压他的狂妄,压压他的自以为是。
不过总的来说这人还是可以一用的,香江港情况复杂,让他理得清楚,本事确实不错,这些年对自己也算忠心,小施惩戒罢了。
等到舰队再次启动,朱瞻墡背着手问杨芦:“杨都指挥使,如果将这些国家全部联合起来,组成一个团伙,你觉得联合国这个名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