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的周旋,所有的周旋都是在浪费时间,这次西征朱瞻墡与以前的作风大为不同。
“印度洋的海风真是闷热无趣啊。”
……
朱瞻墡出兵,朝廷震惊。
“陛下,海王爷此举有违之前的说法,说好了等到太子殿下归朝再出发,但是现在王爷违背了他的誓言。”御史们在朝堂上怒斥朱瞻墡。
朱高炽又是一阵头疼,又一位御史上来参奏:“广东藩司都指挥使杨芦,身为都指挥使,未能阻拦王爷出海,未能管理好下属军队,实乃大罪,望陛下对其革职查办,诛杀九族。”
御史们经常开口就是喊打喊杀的,但是这份奏折是广东藩司的方时启奏的。
朱高炽晕头转向,朱瞻墡这波操作可是给他整懵了,突然的出发,虽说也留了书信说明,但是最终还是先斩后奏,这在朝廷上来说可是大忌。
本身朝廷众人就觉得在西征的事情上已经对朱瞻墡多有忍让,有一次擅作主张,不罚不足以平息朝堂的愤怒。
大臣们说的最多的就是朱瞻墡目无皇帝,擅自行动,他这个皇帝脾气好无所谓,但是下面的人急了啊。
朝堂上几乎没什么人帮朱瞻墡说话,但是这也是朱高炽最放心的一点。
他行事乖张,做事不考虑后果,他掌握实权,财富惊人,但是他从未拉帮结派,勾结朋党。
当朝堂吵闹到不可开交的时候,朱高炽终于还是拍板了:“先将广东都指挥使杨芦革职,速派信使追上海王,责令其返航,返航后责令其在家闭门思过一年。”
朱高炽给这次的事情定了性,最终革职了杨芦,但是命人去追朱瞻墡,追的到吗?大海茫茫,等到追到朱瞻墡想要带朱瞻墡回来可不是一句皇帝说就行了。
毕竟朱瞻墡出发就是带了违抗旨意的后果出发的。
可怜了杨芦堂堂广东都指挥使直接被革职,不过因为方时的参奏,所以方时的位置没关系,两人中至少有一个人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可以帮朱瞻墡看顾着广东藩司。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是朱瞻墡可以将自己的妻子们除了贴身保镖黑蛇姬,其他全部都留在了顺天府,也是故意将自己的软肋留了下来。
朱瞻墡出发的消息又传来的漠北,传到了正在出征的朱瞻基耳边。
朱瞻基叹了口气:“五弟啊五弟,你如此行事实在是太不将朝廷,将父皇放在眼中了。”
此时朱瞻墡身边的人提醒了一句说:“太子殿下,这对您或许是一件好事?”
“哦?”
“海王爷此番行事风格,也让满朝文武都明白,海王爷此人绝不会被朝堂言论说左右,甚至可以说是肆意妄为,独断专行,殿下也知,满朝文臣最怕的就是独断专行听不见去意见之人,五殿下如此行事无异于自断与满朝文臣之关系,算来对殿下倒无坏处。”
朱瞻基一愣神,他一开始没想到这个事情,细细一想好像也确实是这样的。
“难道是瞻墡有意而为之。”朱瞻基心里打起了鼓。
他在朝堂上力挺朱瞻墡,朱瞻墡回应他的方式,就是故意激怒了朝堂诸臣,彻底断绝了朝堂文臣们的关系,以此来回应他。
虽然他现在不清楚是否朱瞻墡是故意这么做的,但是这事情做的如此的不理智,若是朱瞻墡考虑不到这一层,那他也万万不信。
边上人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对他没有坏处。
深思熟虑之后,朱瞻基让人带信件回去,信件中一字一句都是对于朱瞻墡的支持,对于自己五弟的心疼和关爱,同时也是告诉皇帝和朝堂诸臣,不能为难朱瞻墡,等到自己北伐归来之后再说处罚。
当他也给朝堂阁老,以及太子党诸臣发了信件。
朱瞻基的力挺终究还是有一定的效果,毕竟很多人都是太子一派的,得跟着太子。
朝堂纷杂,从出发的那一刻开始朱瞻墡就打算什么都不管了,他的打算就是将运河的事情这次不管怎么样都得安排下去,只要运河开始凿,这仗不打也得打了,不然耗费的国力和资金全部打了水漂。
“殿下,明日即可到达柯枝港,锡兰国王得知我军前来,现在靠近我军邀请我军前往。”
如此庞大的舰队出现在大海之上,而且已经靠近了锡兰国,他们得到消息也很正常,作为大明的朝贡国,自然认得大明的军旗,派人前来接触。
他们拿不准大明军队的意图,这就带着礼物前来慰问明军。
朱瞻墡手一挥,飞翔的河南人号上军旗摇动,前方的战船纷纷让出位置,朱瞻墡的主舰上前。
锡兰国王的船只在威武的飞翔的河南人号面前就像是一叶小渔船。
引导他们的使者队伍登船,朱瞻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他们纷纷行礼:“参见大明海王殿下。”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大明海王,他高大英武,眉目之间有些凝重之色,威严万分,东方巨龙之爪,这是大海上对他的称呼。
….“阁下是锡兰王国的王世子阿米尔汗?”朱瞻墡瞧着使者团队的领头健壮年轻人问着。
那人立刻点头:“是微臣。”
以君臣相称,这才是朝贡国该有的礼仪,朱瞻墡满意的点点头,总得来说锡兰王国这些年是西洋上与大明关系最好的王国。
“听闻海王殿下过境,父王特别邀请殿下能去我们锡兰王国一聚,因父王年岁大了行动不便,不能亲自前来,便派了我过来,还望殿下勿怪。”
朱瞻墡想了想说:“此次我事情紧急,并未有计划前往锡兰王国,就先不去了,等到回程的时候有时间再去吧。”
阿米尔汗还想要多做邀请,但是显然朱瞻墡意兴阑珊。
“对了,世子,你们与毗奢耶那加罗国关系如何?”两国之间只隔着一条海峡,肯定非常的熟悉。
阿米尔汗吃惊的说:“殿下,您想要去哪里?”
“是的,怎么了?”
“殿下,毗奢耶那加罗国的国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魔鬼,他奴役着几十万的子民,如同牲畜一般的生活,我们的商船都不愿意停靠在那里。”阿米尔汗语重心长的话说。
“哦?是吗?十几万奴隶?”朱瞻墡微微笑了起来。
阿米尔汗略带厌恶的说:“是的,若是算上其他领主奴役的人还不止。”
“哦?是吗?”朱瞻墡的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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