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海禁在广州府只会开放一个港口,我的决定是香江岛,你觉得呢。”
“殿下所言极是,不过整个广东藩司,良港颇多……”
“你想说的是走私的问题吧,这也就是说必须将之前涉及到走私的官员全部换掉的原因,既然开了海禁,便要堵死走私,这样吧,方臬司帮我个忙。”
“殿下您说。”
“让南家着集广东藩司内的那些世家望族,找个日子,我和他们见一面,地方的话就放在南家的府邸吧。”
方时微微点头:“殿下,臣这就去做。”
“开海禁的事情暂时就不要让他们知道了。”
“明白。”
方时越来越觉得跟着朱瞻墡能大干一番事业,但是朱瞻墡的身份终究是五皇孙,在太子的嫡子之中也只能排到第三,去继承大宝的机会可以说微乎其微,为什么朱棣要给他这么大的权呢。
他实在想不通,现在唯有去做好事情先。
……
第二天的二十四桥明月夜,一个青年来到了门前,二十岁不到的年纪,长得不算有多帅,但是身高有一米八多的样子,看面容刚正不阿,正是云南黔国公世子沐斌。
“哼!”面对着住青楼的朱瞻墡,沐斌心生一丝轻视,但是来的路上得知朱瞻墡手持永乐大帝剑斩杀布政使金武的事情,也不禁吃惊。
这位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殿下,沐斌世子到楼下了。”小生通报朱瞻墡。
“走,去接他。”
“啊?”
“啊什么啊,走啊。”
“小生只是惊讶于殿下居然要亲自去接见他,这是殿下到了广州府后第一迎出门。”
“哦?是吗?我倒没注意,毕竟人家镇守边关的国公世子,远道而来,接一下也是应该的。”
迎下楼去,沐斌看到满脸笑容的朱瞻墡总觉得有点恍惚,这样一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少年,总是和报纸上那个为民请愿杀金武的人对不上号。
“沐世子远道而来先上楼。”
“殿下,家母有令,不得上青楼。”
“额……”没想到是个愣头青:“这不是青楼,珠江郡王府还在建,这里是临时租用的,不算青楼。”
沐斌只得跟了进去,一坐下这小子就将包裹往桌上一放:“殿下,里面是云南藩司的金令虎符,奉家父之命为殿下带来了。”
这路数给朱瞻墡都搞愣住了,什么情况,上来就掏家底,表忠心。
人人跳忠谁是反贼?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先喝杯茶。”
“家父说了,殿下执掌四地之兵力,那必然有用的到的地方,我们黔国公府先给殿下送过来,避免殿下想用的时候还得派人跑一趟。”沐斌喝着茶,话说的非常诚恳。
半枚虎符就在面前,拿了云南的兵力就等于全部自己一人说了算,但是要拿吗?
皇帝忌惮云南沐府,但是他朱瞻墡并不忌惮。
有的时候皇帝忌惮你,并非你有了造反的意图,而是你有了造反的能力。
你的声望太高,实力太强,就得打压一番。
朱棣万分忌惮云南沐府了,三代黔国公经营下来,本来的边陲之地,现在兵强马壮,而且沐府几代都名声极好,这怎么能不让朱棣心生嫌隙。
他得对付北方的蛮子,南方的交趾也头痛,若什么时候云南也来横插一脚怎么办?
朱瞻墡来节制云南军队,就是摆明了来压你云南沐府,你要反就早点反,现在我大明国力强盛,你反了我就趁这个机会收拾掉你。
与朱棣不同,朱瞻墡可是知道历史的,沐王府从明朝开国到最后都没反过,这有啥好搞的,安稳平顺的处着就好了。
朱瞻墡将包裹都没打开推了回去:“虎符本就半枚归黔国公保管,我只是节制军队,又不是现在要调动军队,手上拿着半枚就行了。”
“世子,我接到信你那边出发挺久的,怎么这么久才到,路上出了什么事情吗?”
沐斌咳嗽了一声,有些尴尬,身边的副官说:“路上的时候见了菌子,没曾想世子躺了五天。”
“让殿下见笑了,只是没煮熟而已。”
云南人喜欢吃菌子是这时候就开始了嘛。
“殿下我还给您带了些。”说到菌子,这个正直的男人便来劲了。
这不是刺杀郡王吗?你毒菌子还敢拿出来。
“殿下您放心,上次是没有煮熟,不过味道极其鲜美,听闻太子殿下和郡王殿下都是懂吃之人,这菌子一定得尝尝。”
朱瞻墡摆手,这还是算了,忽然间一个想法从脑中闪过,看着眼前年轻的沐斌,这家伙虽然名气不大,但是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将领啊,既然来了那就别走了。
“世子,我这边打算组建海军,莪见你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海军奇才,要不就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