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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东西,敢明目张胆打着他的旗号给茶楼做名声,还敢堂而皇之以外室之名去参加宴会。不仅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他画肖像,还能暗嗟嗟为他毒哑了青阳郡主……
啧啧啧。
他从来不知道,这个小东西,竟然胆大包天至此。
不过,他怎么觉得这种胆大,他有些欢喜?
他摄政王的女人,就该这般泼辣肆意、胆大妄为!
他又动了动身体,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上这连续一个多月来伤口牵动的痛楚好像不见了?
倒也没有完全消失,但这点痛对他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他暗道这陆世泽有这样的医术,怎的之前在辽城没有使出来?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旁边的美人儿。
他便侧身瞧她,越瞧越觉得有一股安定的情绪慢慢把心压得实实的。
不知不觉,竟又沉睡了过去。
天大亮后,香草进来,就看到席阡陌的手被握在王爷的手里,二人虽然中间隔着很大空间,但可以看到,王爷的身子侧向床外,几乎有一半都悬空了。
王爷半夜醒来过?
她讶异,快步走出去唤了陆世泽进来。
陆世泽看了此间情状也失笑,和香草一起把席阡陌睡的矮榻朝床边又挪了挪。
这一动,席阡陌和楚珩钰同时醒了,放开了手。
陆世泽移开视线看向楚珩钰,笑道,“王爷总算是醒了?昨儿我就说吧,干脆移到内院一齐养伤算了。”
楚珩钰瞪他,“你休想进内院。”
陆世泽摸摸鼻子,“得,原本还想给夫人把个脉,如今看来,不用了?”
“休想。”楚珩钰又是休想两个字。
席阡陌看得好笑,“王爷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楚珩钰点头,一用力,竟然坐了起来,“果然没那么疼了。陆世泽,本王怀疑你在军营的时候是不是藏私了?”
心情好,话也多了几个字,没那么冰冷。
陆世泽连忙喊冤,“王爷,是昨日夫人提供了一个新的法子,才让伤处不那么痛的。”
楚珩钰幽深的眸子看向席阡陌,“哦?”
陆世泽说道,“夫人提供了一个把伤口像缝衣服一般缝起来的法子,不容易裂开。不牵扯到伤口,自然也不那么痛。”
“缝衣服?”楚珩钰皱眉看向陆世泽,“你将本王像破衣服一般缝起来?”
陆世泽抹了一把冷汗,“王爷,您哪儿能是破衣服?您是金贵无比的金缕玉衣。”
这不是重点好吗?
席阡陌无奈一笑,“香草,我饿了,可有吃的?”
“有有有。”香草连忙服侍她起身。
楚珩钰皱眉看着她,“你回内院去。”
虽然她是合衣躺着的,但被外男瞧见了,也是不合体统。
席阡陌心下一沉,一股说不出的刺痛尖锐地提醒着一个事实,她在他手心里,其实什么都不是。
高兴的时候,招之即来,不高兴的时候,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