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不我欺。小龙呵,你要敬敬谷支的酒。领导对你好哇。没有他们的培养,就没有你的今天。给我记住,永远不要忘记别人对你的恩惠。”
龙若海和叶婵娟这小两口方敬罢谷中天夫妇的酒,诸葛校长也站了起来。先是正经八百地敬了谷中天的酒,然后又将‘小诸葛’喊着一起敬龙若海的酒,慌得他只好赶快站了起来。
“小龙呵,我在家中托个大。喊你一声小龙,把你当家中的晚辈看。我们全家都在感谢你哦。小飞这孩子,就是一个长不大的性格。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不动头脑。从小到大,不知捅了多少娄子。我们老两口也在愁呵。自己没有什么本领,也帮不到他。
自从你来了之后,这孩子才算是变了样。做事也有了头脑,工作也出了成绩。本来我们都挺高兴的,没想到他又给你找了许多麻烦。多亏你是大**量,不和他计较。什么事情都把他带在后边,指点他做事做人,帮他建功立业。”
诸葛校长说得很动感情,‘小诸葛’也有点红了红眼睛。只是嘴上还很硬,他拉了诸葛校长一把,说道:“爸爸,你说什么哩!龙大是我的大哥,有什么谢不谢的呢?”
“是呵,是呵。我们是弟兄,不要分彼此的。再说,‘小诸葛’过去有点不懂事,也不完全是他的责任。不是有句话嘛,说是屁股决定脑袋。他身上有多大的担子,决定了他考虑什么样的问题。应该是过去给他压的担子不够,才会这样的。”龙若海连忙接上了‘小诸葛’的话。
“小龙这话说得有理。过去我也总觉得‘小诸葛’只知道玩,不懂得上紧做活计。看到他和小龙在一起办案件,才知道了这个道理。是给他压的担子太轻了,哈哈,小龙真行。不但自己能办案,还能帮我培养干部。”谷中天也接上了话。他对‘小诸葛’的变化,看得很清楚。没有小龙的锤炼、压担子,这小子肯定还会和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看到大家都在夸奖自己的龙哥,叶婵娟感觉特别的幸福。两只秀美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
这个春节,对于龙若海来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有道是无官一身轻。他现在不但是无官,连一点工作任务也没有。他的任务,除了例行公事的拜年以外,就是和几个弟兄们一起打牌、喝酒,聊天、嬉戏。
还好有个‘三江茶楼’做大本营,想吃就吃,想玩就玩。用许文杰的话说:大哥开了个茶楼,做兄弟的当然是吃喝不愁。他这么说,也这么做。而且总是一吃嘴一抹,从来不讲‘埋单’的话。
对他这种做法,龙家老夫妻俩从来不加多言。儿子的朋友,能这样做,肯定有这样的交情。还是曹阿姨看不下去,担心长久这样下去,会把生意给糟蹋掉,悄悄给龙若海做了一个提醒。
对曹阿姨的小心,龙若海还是很感谢的。现在‘三江茶楼’的效益如何,不但与龙家人有关,也与每个员工有关。象曹阿姨这样的中层管理人员,更是休戚相关。
对许文杰的做法,龙若海也不以为意。就凭当初房款上减掉的六万元,足够这位大少在自己的茶楼吃喝玩乐上几年。再说,自己这位兄弟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点儿钱,他是不会放在眼中的。时间不长,曹阿姨就发现了奥妙。
许文杰虽然不‘埋单’,每次的账却总是要记的。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有人帮着全部结光。有时没有余账可积,干脆就打上一笔钱放在这儿,留作慢慢消费。到了过年的时光,账上还有一笔不小的余款。
曹阿姨这才发现,原来这个许大少不是来吃大户,反而是一个大主顾。对于这些看法,龙若海总是笑而不语。大家相处得好,别人对自己有什么好处放在心中就行,不必总是挂在嘴上。
今天是正月十五,是传统意义上的元宵节。照理说,大家都应该要回家团圆,吃上一餐元宵才是。‘三江茶楼’的生意当然也清淡了不少,本地的大部分员工也让龙经理给放了假。
三楼包厢中却依然是热闹得很。龙若海和他的朋友们都聚集在一起,谈笑风生。不为其他,只因为明天龙若海就要去京城,参加地、市公安局长培训班去了。大家凑到一起来,既是欢度元宵,也是为他送行。
“大哥,有个问题我没有搞得懂。当初为什么要起名叫‘三江茶楼’,难道就不能叫‘四海茶楼’呵?”无论什么时候,许文杰都不是一个甘于寂寞的人。
“哈哈许公子,你真的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自己有了答案,还要找龙大哥要答案。”刘强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看到许文杰盲然的样子,龙若海知道他是真的不知,而不是在逗笑,也就没有跟着调侃。任何玩笑都要适可而止,再过的话,许大少就要恼羞成怒了。
他两眼带着笑意的说道:“文杰,你听说过这么一副对联吗?过去做生意的人,总是要贴在大门口的。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这个名字就是取的财源茂盛的意思。你已经说到了四海,刘强当然认为你是在玩幽默。哈哈。”
这么一说,许文杰豁然开朗。接着就大言不惭地说道:“是呗,还是龙大哥知我。这点小知识,哪儿能难得倒我。大哥,今天晚上况县长会来吗?再不来的话,我见面就喊况县长,臊他的皮。”
“很难说的。毕竟是一县之长,有很多事情,他自己也做不了主的。不说他了,我们先打一会牌,然后你再帮我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