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像两个狗腿子一般。
他被带到那个处刑室。
十字刑架上的腐烂骷髅消失无踪,想是已被处理,便腾出了空位来。
看着两名四方教弟子的模样,分明是要把他挂上去,然而动作笨拙,哆哆嗦嗦的,竟是半天也没有成功。
“不如我自己来?”
南冥实在看不下去,便夺过一人手中的镣铐,“喀嗒”一声扣在自己脖子上,干脆利落。随后如法炮制,把手铐和脚镣都戴好,并一个念头拉动绳索,把自己吊了起来。
他对这两人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
两名四方教弟子心中一寒,腿脚不由自主地打起了摆子,总觉得这一幕无比诡异,仿佛对方随时会张开大嘴,吞掉自己一般。
他们一刻也不敢在这儿多呆,急匆匆就出去禀报去了。
牢房又恢复了安静。
南冥也安静地等待着,接下来,应该会有人来对自己严刑拷打,施以折磨什么的,他还从未尝试过,不禁有些好奇。
但是等了许久,还是没有人来陪自己玩,百无聊赖中,他打着呵欠睡着了。
直到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把他唤醒。
“醒了?”
冰冷中带着戏谑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南冥睁开眼睛,看见一袭红衣的郭如意站在自己身前,正仰脸望着自己。那张与“吉祥”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上,仇恨与快意交织,显出一种近乎扭曲的诡异。
“你好像很恨我,为什么?”
他低下头,有点不解地问了一句。
郭如意冲他冷冷一笑,五指指甲倏然变长,猛地插入他的肩膀。
“噗嗤!”
鲜血喷溅。
南冥面不改色,仿佛被洞穿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连痛苦也感觉不到一丝。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个女人,看着她发泄一般在自己身上施虐,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还想打个呵欠。
没有挣扎,没有惨叫,没有苦苦哀求。
犹如最深邃辽阔的海,无论往里扔多少石子,都不能激起一丝波澜。
这平静的样子,显然不能使郭如意感到满意。
“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感到痛苦?”
“你这是什么表情?为什么不露出你卑微的样子……为什么?!”
她近乎疯狂地吼叫着。
而南冥皱了皱眉,卑微……他只擅长把别人变得卑微,至于自己,还真的没有经验。
他想了想,露出一脸风清气正的神色,漠然道:“邪不压正,区区肉体上的折磨,岂能让南某屈服。”
“我不信!”
郭如意死死盯着他,眼睛里满是血丝,“你从来不是什么舍生取义之人……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这么一说,南冥就不乐意了。
自己辛辛苦苦营造的良好形象,哪能容得她如此诋毁,而且听这语气,总觉得说的并不是自己……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