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让他们误认为和氏璧,也就是曾经大秦的传国玉玺就在扬州,这才是这个袭击计划的核心目的所在。
“这也只是第一步而已,能够被误导的愚蠢之辈大多也只会是下面的人,接下来咱们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嬴不凡双手背在身后,脸庞上罕见地出现了些许严肃之意,同时开口说道:“这大兴城内不知隐藏着多少天人至境的高手,想要从他们手中拿回传国玉玺,即便是本王都没有绝对的把握,所以之前制定的计划必须要严格执行,每一个环节都不能马虎,文和,你应该明白本王的意思吧?”
贾诩回答的声音听起来依旧是显得那么平静,同时又让人觉得无比信任和有力:“请王爷放心,属下明白的。”
“放心?每一次你都是这样回答的,有时候本王真希望能够将这一切都放手,好好去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可惜……”
嬴不凡叹了口气,语气之中夹杂着颇多复杂的感慨之意:“年少时总是意气轻狂,到了能够承担责任的时候却总是想要逃避,而最后因为没办法而真正把责任扛在肩上后又总是感觉一天天毫无乐趣,这生活真是让人说不出的烦恼啊!”
怎么总是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一天天的也都是够了……贾诩面皮再度微微抽搐,但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你放心,属下会尽力的。”
“真是没意思,不管我是责骂还是感慨,你怎么都是这样一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样子呢?”
嬴不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接下来的计划就交由你来实施了,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要做,就先走一步了,到时会派人在大兴城里联络你的。”
说完,这位镇国武成王的身形便如同泡影一般化作了破碎的漫天光点,看起来就像是融入了周边奔流不息的河水一样,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船上。
怎么又是这样的情况?每一次跟王爷出来都是这样,为什么我还是没能吸取教训呢……贾诩内心莫名感到了一阵沉痛,但那张有些微胖的脸庞依旧保持着漠然的姿态,他只是甩了甩袖袍,转身走回了目前空无一人的船舱之中,就像是要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抒发一下内心的苦闷一样。
……
耀眼的日光如沙笼一般笼罩在天际,阳光如金沙般挥洒在山林之间,使得幽静黑暗的古木褪去了丝丝幽暗的气息,其中透露出了浓浓的苍翠之色,尽显清静优雅之风。
周边绵延千百里的山岳横陈于大地之上,虽然很难能和五岳、蜀山这种闻名天下的名山大川相提并论,但在气势上也颇有雄壮宏伟之风,尤其是那些被古木包裹在其中的山岳,更是展现出了一派沧桑迷人的气息。
而在这一座座山岳之上,随处都可见形状怪异的巨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那奇峻的山峰与峭壁不由得让人心升仰望之感。
行走在山间古道之上的嬴不凡看着周围那如同用天刀劈断过的山岳、深不见底的峡谷以及那数条悬挂而下,哗啦作响的瀑布等动人的自然景观,不由得发出了一阵由衷的感慨:“果然每一次行走在自然之间都会有不一样的收获,我记得上一次我就遇到了一只天生地养的神兽,在剑法上取得了突破,想来这一次的收获应该也不会差上多少。”
跟在其身后的秦护花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的刀,嘴里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有什么收获我不知道,当我知道你这一次去一定少不了和别人动手,打架这种事情如果也能算是收获的话,你一定会收获颇丰。”
嬴不凡与秦护花二人在古道上一边斗嘴,一边观赏着周边的自然景观,但赶路的速度却一点也没有慢下来,不过数个呼吸的时间,如清风般行走在古道上空之中的两人便已越过了数百里的距离。
在走了大概有一刻钟的时间左右,旁边的秦护花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我真的很奇怪,你为什么好好的水路不走,偏偏挑这么一条难走的山路,在这个时候如此舍近求远真的好玩吗?按理说争分夺秒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为什么要这么急迫呢?就算是要在那里下一盘棋也得等棋子都到了应该在的位置才能开始吧?”
嬴不凡双手负在了身后,脚尖在虚空轻点,一边赶路一边开口说道:“宁道奇那个老不死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大兴,而且他也不见得愿意来大兴城,在目的地和赶路的过程中等待着他的人,可几乎个个都是来者不善啊!”
秦护花眉头挑了挑,表达了自己与之相反的意见:“宁道奇虽然本事稀松平常,但他好歹也是道门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该给的面子还是得给,而且这天下能杀他的人也并不多,只怕这一路应该也是有惊无险吧!”
“道门早就群龙无首,武当张老头没了当年搅动风云的心思,知守观则都是一群神神叨叨,半截入土的老东西,道家天宗那群一心清修的家伙就更别说了”
嬴不凡摆了摆手,看起来很有把握地开口说道:“而且本王在路上也给宁道奇送了一点东西,虽然没办法把他直接干掉,但让他头疼一段时间还是做得到的。”
而说到这里,这位镇国武成王凌空行走着的脚步突然停下,身形也紧接着跟一旁的秦护花一起缓缓落到了地面。
两人此时已经穿过了一片苍林古木丛,以绝强的身法越过了一处如同天堑般的断崖,紧接着便有一座极为高大巍峨的繁华城市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之中。
这是一座无比雄伟的城池,壮阔的城墙如同巨兽般绵延耸立,无数难以用数量来计算的高楼屹立在其中,那一座座颇有韵味的亭台楼阁那是鳞次栉比。
而嬴不凡与秦护花两人从断崖上一跃而下之后,便出现在了这座城池那高大到几乎看不见边际的城墙前方。
少说也有数百米之高的城墙上看起来黑茫茫一片,散发着一股沧桑万古,好像任何人、任何事物都无法将其撼动的伟岸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