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燕子坞。
慕容秋荻站在一处偏僻房间之中,秋水一般的双目古井无波地看着窗外那无比清澈的湖水,那张绝色的脸庞上也闪烁着些许复杂难懂的意味。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快速走了过来,在向慕容秋荻恭敬地行了一礼之后便开口说道:“禀告家主,武成王殿下快到了,咱们过去迎接他的船也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
慕容秋荻转过身来,然后又开口问了一句:“没让慕容复那个家伙知道吧?”
“慕容公子这些天都在闭关,他手下那所谓的四大家臣根本就是四个蠢货,而且操船的都是他们姑苏慕容氏自己内部的人,不可能怀疑到咱们的”
青衣男子笑了笑,然后看起来非常自信地开口回答道。
“不要大意,虽然那四大家臣是蠢货,可慕容复手下那两个叫阿朱阿碧的小丫头看起来颇为机灵,别让人家抓了把柄去,现在还不是咱们和姑苏慕容氏翻脸的时候”
慕容秋荻敏锐地察觉到了青年男子眼中那份对姑苏慕容氏的轻视和不屑,当即不冷不热地开口提醒了一句。
“属下明白,还请家主放心”
在听到了慕容秋荻言语中的那份不满之意后,青衣男子赶忙收敛起了心中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那不过就只是两个堪堪到了桃李之年的小丫头,真的值得您如此重视吗?”
“当初出来迎接我们的就是那两个丫头,能够被姑苏慕容氏当做迎客排面的人物,年纪再小也要重视”
“而且这段时间,小九那丫头不和阿朱阿碧走的很近吗?光冲这么一点关系,就得盯紧她们两个”
慕容秋荻有些不悦地看了一眼这个青年男子,心头对其产生了些许不耐之意,但由于眼前这个男子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并且为自己办了很久的事的份上,她还是耐心解释了两句。
只不过在说完之后,她便踩着一种极其有韵律的步伐,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
青年男子见状也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头,觉得自己刚才似乎在家主面前表现得有些愚蠢了。
不过他毕竟跟在慕容秋荻身边很多年了,很快便收敛了心中的情绪,然后快步跟上了自家家主离去的脚步。
…………………
“阿弥陀佛,嬴施主,多谢你能够带贫僧这一程,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小僧要去履行和慕容居士当年的约定了!”
鸠摩智双手合十,对着嬴不凡掐了一个佛号,然后恭敬地道了一句谢。
说完,他便一把抓起来一旁再一次被点穴昏睡的段誉,准备运起轻功身法朝远不远处的那片水上阁楼掠去。
“等等,大和尚!”
嬴不凡伸手拦住了准备离去的鸠摩智,在看到这个吐蕃和尚那疑惑而又略带些许警惕的神色不禁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孤把六脉神剑的秘籍给你,你把这个大理镇南王世子交给本王如何?”
“这……”
听到这话,鸠摩智眼神顿时微微一亮,他本来其实就不想把这个大理镇南王世子怎么样,只不过碍于自己当年和慕容博的约定以及对还施水阁之中武学的渴望,不得不将其抓到这里来而已。
可如果能有现成的六脉神剑秘籍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毕竟这样一来自己既不用破戒,又能够履行约定……
但是,眼前这个家伙真的会这么好心吗?
鉴于之前的些许交流和了解,鸠摩智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但又不好开口拒绝。
毕竟自己现在是处于弱势的一方,根本就没有办法在眼前这些人面前保证自己的安全,而且自己如果死在了中原的话,无论是背后的师门还是部族都无法为自己报仇,几乎可以说是死了也白死。
想到这里,这位大轮明王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心头不禁生出了一种自己很多年没有体验过的弱者的悲哀之情。
“大和尚你用不着露出这样的表情,本王很少在交易上做手脚”
看到鸠摩智脸上那阴晴不定的神色,嬴不凡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便转头给身旁的郭嘉使了一个眼色。
后者当即会意,然后当即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木盒,迅速递到了那位大秦亲王的手中。
“你拿去看看,这便是大理段氏六脉神剑的修炼之法,不过你究竟能不能练成,那就还得看你自己造化了”
嬴不凡屈指一弹,一道气劲凭空生成,然后那只木盒便在气劲的包裹之下,从他手中飞了出去。
鸠摩智当即脸色微微一变,然后手中功力涌动,稳稳当当地将木盒子接了下来,脸上布满了小心翼翼的神色,看起来就好像是在对待一件旷世珍宝一样。
“这里面是本王亲自拓印下来的六幅画,分别记载了六脉神剑所对应的那六脉修炼之法,上面还存有些许剑意,应该会对大和尚你有所帮助的”
听到这话,鸠摩智拿着木盒的双手立刻变得更小心了一点,就连打开盒盖的时候动作都是那么的轻柔。
没办法,因为当年和慕容博之间的约定,这六脉神剑秘籍几乎就关系到了这位大轮明王一直以来的追求,容不得他不小心。
在打开那木盒之后,鸠摩智便看到了里面放着的六幅画,这六幅画中的每一幅上分别都画着一个男子。
这每幅画上都分别标注了一条经脉的运气方式及运气顺序,下面还配着相关的修炼心法口诀。
在看到这六幅画的时候,鸠摩智提着的气顿时有些放了下来,然后当即盖上了盒子,并快速将木盒收入怀中。
这位大轮明王确定了秘籍真假之后,随手便将昏迷的段誉放在了船上之后,然后运起了轻功身法快速离开了这里。
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话语,还回荡在空中:“下次再见,贫僧一定会再向嬴施术讨教一二。”
看着那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鸠摩智,嬴不凡不禁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失笑地开口说道:“跑的还真是够快的,本王这一次又不会把他怎么样,至于要怕成这个样子吗?”
郭嘉在一旁颇有些许感慨也开口说了一句:“这说明当年您在蒙古的时候给他留下的阴影很大,几乎都已经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地步啊!”
“就你话多!本王当年只不过是跟他切磋了一下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听到这话,嬴不凡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然后便没好气地瞪了身旁的郭嘉一眼。
“把船划到之前约好的地方,秋获和他的人应该在那里等我们,这一次本王一定会把这帮姑苏慕容氏的家伙一网打尽”
说完,这位大秦亲王便抬头看了不远处的水上阁楼一眼,然后身形微微一晃,直接了当地钻入了船舱之中。
而郭嘉则是和那正在操船的船夫说了一声之后选择继续站在船面之上,然后用一种略显复杂的眼神看着远处的那片水上阁楼,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遗憾着什么。
………………
燕子坞附近,一处偏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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