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是什么意思?”执澜不懂就问。
“咳……”颂总算想明白,执澜压根就不懂这个词,才会误以为自己与米莲娜有情侣关系,所以有了接吻后逃走生闷气的那一幕。
小东西长大了,知道吃醋了。
颂心尖上泛起一阵奇异的涟漪,放轻声调耐心向他解释:“光棍指的是,到了已婚年龄却没有对象的男人。”
执澜震惊了,懵圈了,脑子里炸开五颜六色的烟花,愣愣道:“米莲娜不是叔叔的对象吗?”
颂表情里带着无奈:“当然不是,你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有看到她来过吗?”
执澜难得聪明一次,他注意到,颂叔叔用了“我们家”这个字眼,我们家……我们家……光是放在嘴里反复默念,舌尖都仿佛流淌着蜜糖。
“所以是我看错了吗?”执澜眸子里的光又亮了起来,灿若星子,噙满期待。
颂认真与他对视:“你没看错,但那是个意外,她穿着高跟鞋,差点摔倒,情急之下搂住我的脖子站稳,仅此而已,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
执澜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解释,心里的小疙瘩不但得以解开,还被反手塞了一嘴的糖果,胸腔里溢满甜蜜。
于是他踮着脚尖满屋蹦哒起来,嘴里不停念叨着:“叔叔是光棍!太好了,叔叔是光棍!”
颂一脑门黑线,光棍又不是什么褒义词,被他这样喊口号般念着,倒像是“叔叔威武,叔叔雄壮”之类的吹捧,总感觉怪怪的。
alpha大手一伸,将执澜抓回来,扔进主卧卫生间:“时候不早了,洗澡睡觉。”
执澜站在淋浴头下,哼着小曲搓泡泡,细白的皮肤被牛奶味道的沐浴乳滋润着,越发滑溜。
他心中的小算盘拨得啪啪响,既然“情敌”只是他凭空猜想出来的假象,那是不是可以继续按计划行事?
叔叔没有“少根筋”,他还有机会做叔叔唯一的配偶。只是捅破了一层遮挡视线的砂纸,他们之间便再没有了阻隔,也不存在误会。
求偶计划,仍然可行。
执澜洗完澡,特意将头发吹得蓬松顺滑,挤出一大团润肤乳,细细涂抹在自己的脸颊和脖颈上,抹完还觉不够,干脆来了个全身spa,连白嫩的足尖也没落下。
牛奶香味的细腻乳液覆满全身,待完全吸收后,每一块皮肤都白得发亮,散发着珍珠般莹润的光泽。天性臭美的小鹦鹉对着镜子细心捣腾一番,随时准备开屏求偶。
执澜没想到的是,他春心荡漾地冲进主卧,三秒钟之后就被气势汹汹的颂叔叔轰了出来,还大力摔上了房门。
执澜抱着自己的枕头,愣愣站在门外,半响一动不动。
颂也不想的,他们俩今天刚刚才有实质性进展,情不自禁接了第一个吻,还解开了执澜的心结,在这个特殊的夜晚,本该抱着他的小蓝鸟说些软话,稍微哄哄他。
可好巧不巧,颂的抑制剂用完了,本就是为应急准备的迷你装,一共只有五支,他洗完澡顺手拿出那个包装盒,铝壳里已是空空如也。
网购的那批新货还没到,青黄不接的情况下,他只能将执澜拒之门外。
谁知道没了抑制剂的封印,在与执澜同床共枕的情况下,他能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行为。
颂不是对自己的定力没信心,而是对执澜太有信心了。
无形中的撩拨最为致命,一朵花苞过分美丽不是罪名,原罪是它完美而不自知,妄图在凶兽横生的丛林中盛放,对自己的脆弱一无所知,也感应不到周围危险的气息。
颂深知自己的劣性与贪婪,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掠去那朵花苞,在它还没有敞开花瓣时,强行摧折掉它幼嫩的花蕊。
门外许久没有声音,颂强压下内心的不忍,这时候不能妥协,一旦开门察看,小东西准会趁机溜进来,撒娇发嗲来个全套,绝对的纵火惯犯。
有些老男人心硬起来,比那啥还持久。
床头柜上的时钟转了一轮,在准点发出轻微的滴滴声,颂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探听门外的动静。
鸮属类人听力非凡,在所有物种中排名第五,集中精力时,耳道的收声能力堪比构造精密的电子仪器。颂贴着房门站了一会,卧室门外寂静一片,连呼吸声也没有,执澜已经离开了。
颂轻手轻脚打开房门,赤着脚走到次卧门口,门里还是没动静,累了一天的小蓝毛大约已经睡着。
颂总算安下心来,又有一点点莫名的失望,都怪购物网站的物流效率太低,让他没办法抱着自己的小鸟入睡。
他垂头看了一眼赤裸的双脚,心有不甘,于是小心扭开房门,次卧里仍亮着一盏小壁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