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问道。
“我曾不诚于剑,以至于失去了一把本该陪伴我一生的好剑。”
“你担心全力出手会伤到我?”
“不伤人便伤己,犯过的错误我不想再犯第二次。”
我的剑道就是因为杀韩宗布不成而被毁,而被毁的原因究根结底还是因为我对剑不诚的缘故。
倘若我全力出手是有机会杀死韩宗布的,我没做到,就是辜负了剑对我的信任。
“你放心就是了,你根本不可能伤到我。同样,我也不会伤到你,我们只比剑法。”
我不再说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理解我话里的意思。
有杀意才有剑意,有剑意才有章法。
剑法本就是个人在生死搏命间的领悟,单纯的比拼剑法是没有意义的。
同门切磋是一回事,但我并不是他的同门。这里的人,除了沈若羽之外,我谁都不会信任。
“怎么,你不敢?”杜衡玩味的又追问了一句。
“杜衡!秦玦他说的没错,剑为杀伐之兵,不是小孩子的游戏,你若真想切磋,可找同门切磋。”沈若羽终于看不下去了,冷冷的说道。
“我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好奇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可以肯定告诉你,你付不起这个代价,而他可以。”一个声音从门外走廊出来。
这个声音我听得耳熟,回头一看,发现门口站着的居然是陈铎。
他穿着儒道长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从前相比,身上多了几分沉稳的气质,更显儒雅。
看到陈铎,我心中欣喜莫名。急忙走过去,说道:“陈哥,好久不见。”
“秦玦,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沧桑。”
“哦,是吗?”
“想想也是,任谁背着三十亿的外债也压力山大。”陈铎笑着说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
“陈铎是江南分部推荐来的门生,今天才来这里报道。”随着陈铎来的一个穿着民国对襟衫的中年男人说道。
“秦玦,我先去见老师,等下来找你。”说完,陈铎又凑到我耳边低声说道:“我姐姐她也很高兴见到你。”
我先是一愣,转而想起陈铎是双魂。
陈铎随着中年男人离开,我继续留在这里看沈若羽和一众儒道剑修论剑。
有了陈铎的打岔,那个叫做杜衡的年轻人也没在继续纠缠我,当然他眼底的不服我能看得出来。
宋珏的那番话,令我突破了剑道上的障碍,同时也令我再次掌控庚金剑气。
这剑道馆中的儒道剑修不少,有剑气在身的却寥寥无几。
除了那个叫做杜衡的,还有三人。
不过,已经领悟出剑息的人却不少,足有十余人。
看了一会我终于明白沈若羽为什么会来这里了,她来这里不是为了练剑,而是为了传道。
闻道有先后,达者为师。
沈若羽说剑的时候,神情严肃,眼神冷冽。
那些原本还与她谈笑风声的年轻剑修,一个个都露出尊敬的神情。
说了半晌,有人提议去地面上看沈若羽的剑气。
沈若羽看向我问道:“你要去吗,秦玦。”
“我先在这里等陈铎,等下再去上面找你们。”
“好,那我们先上去了。”
沈若羽带人离开,我从剑架上取下一柄剑,按照她方才所讲的剑道,用心揣摩。
在剑道的造诣上,她比谢青松要强,一番解读,饶是我几度生死,也获益匪浅。
剑法是生死之际的领悟,但是,剑终究是需要学习和练习的。
一个人的悟性再强,也不及前辈高人的经验积累。
所以孔子才会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做学问如此,剑如此,道法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