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地说道。
……
“主持,你看他们两个……”此时,从盛天寺里一间房间的窗户望去,沈平平和陆逸之两人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状态紧靠着。
“难道他们两个?”余梅面露诧异,自家女儿一直不肯嫁,说是有意中人,难道是陆家那小子?
盛天寺的主持净通大师面露笑意,慢慢展开了两张便签,“这是陆公子和沈姑娘刚才抽到的签。”
“远在天边尽在眼前。”陆尘和余梅一同读了出来。两张签,竟是一样的!
“是了,”净通大师看向窗外,“世人皆为情所困扰,寻情、问情。可有时竟忽略了心里最隐蔽最真挚的情感。”
“主持的意思是,逸之和沈姑娘……”陆尘问道。
“老朽只能言尽至此了,”净通转了转手里的佛珠,“阿弥陀佛。”
这……
(净通: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身为个和尚,好羞耻啊!)
余梅和陆尘面面相觑。
待向净通道谢告别后,余梅和陆尘两人一同走出门。
“沈夫人,不知您今日下午可得空,我想和你聊聊那两孩子的事。”陆尘对余梅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余梅看着不远处“嬉笑”的沈平平和陆逸之,“估计姑娘家害臊不肯说,才耽搁到现在。”
“那就今日下午,清风茶楼,望沈老爷和沈夫人如约前至。”陆尘对余梅作揖。
“必会如约前来。”余梅回礼。
“去唤少爷,回府了。”陆尘吩咐着仆人。
“是。”
而此时的陆逸之和沈平平正在外人眼里“恩爱”着。
“相比幼时,你越来越彪悍了!”陆逸之显然对刚才沈平平的行径十分不满,“难怪没男子敢娶你。”
沈平平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幼时可比我‘大胆’多了——你偷看夫子解手。”
“谁愿意偷看糟老头子解手,我那是准备丢炮仗……”陆逸之顿了顿,“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偷看?哦,我知道了,你仰慕我,所以才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对不对?”陆逸之大笑。
“我只是因为打赌输了,要去记下你做的那些猥琐事,再说予同学们听……”沈平平反驳。
陆逸之:……(难怪后来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双方都剑拔弩张之时,派来唤陆逸之回府的仆从打破了这僵持的状态——“少爷,老爷唤你回府。”
陆逸之:来得倒挺是时候……
无奈地撒撒手,陆逸之转身向陆尘走去。
……
夜晚。
两道话音同时打破了夜的寂静。
“什么?!爹,你让我娶沈平平?!沈家镖局的女子可是个个都很彪悍啊!”
“娘!你竟然让我嫁给陆逸之?!”
“胡言乱语!”陆府大厅,陆尘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陆逸之,“什么彪悍!我瞧着沈家那姑娘挺好,模样端正,性子也稳重。以后可以好好治治你!”
“爹……”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三日后带你去沈府提亲。”陆尘态度坚决。
见陆尘态度强硬,陆逸之只得转向一旁的陆家老太太,“祖母……孙儿不想娶,孙儿只想陪您,好好尽孝道……”
“我的乖孙啊……”陆家老太太摸着陆逸之的脸,道:“祖母知道你最是孝顺,不过,这次你就听你爹的吧!还有……”老太太示意陆逸之凑近点。
“我也想早点抱曾孙啊……你和沈家姑娘以后可得努点力……”老太太提起曾孙,笑意满面。
陆逸之:“……”
和沈平平成亲,这比去青楼只喝茶还荒谬啊!(虽然这事他也干过)可是……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娶那个女人?
而这边,沈家镖局里,气氛也异常的紧张。
“娘,总之,我不愿意。”沈平平与她娘对峙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情愿地做最后的反抗。
“我问过净通主持了,他说你和陆家小子是天作之合。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啊?”余梅对自家女儿的固执难以理解。
净通……那个秃瓢……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坏事!
沈平平扶额,“娘,他自己都是和尚。哪懂得情情爱爱?还天作之合呢!净瞎扯!”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再说了……你和陆家小子以前不也一起上过学堂?想来也是有些交情的。最重要的是,他娘不是去世了吗?你嫁过去,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了。多好啊……”
沈平平:“……”
“爹……”沈平平开始向沈一堂撒娇,“我不要嫁……”
在这种时刻,沈家镖局大当家沈一堂接收到了自家媳妇的一个眼刀,说出了天下男子惯用的口头禅——“去问你娘!”
沈平平,“卒”。
这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有人在软香温玉中醉生梦死,有人在街头风餐露宿,也有人因为解决了子女的婚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而在黑夜中奔波逃窜的两个人影,则用他们的行动显示了一个道理: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