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现如今的红鲛倒是也乖巧,李白满意了这才问道:“先前韩信受伤,被你们鲛人族所救,本宫且问你,你们可瞧见了伤害韩信的凶手是谁?”
红鲛一听到关于韩信的问题,登时便就忍下了,细细的思索了一番,这才如实的对着李白答道:“当时我……奴才瞧见阿郎哥哥的时候,他就已经被伤了,巫师大人当时在给他疗伤。”
巫师……李白微微的垂了眸。
红鲛接着道:“然后他便就清醒了过来,但是将前尘往事都忘了个干干净净。”
“他……他当时伤的重不重?”李白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心猛然的痛了一下。
这个问题算是比较愚蠢的,韩信若是伤的不重,又怎会丧失记忆,忘却了他呢?
红鲛想起那时的韩信,也是十足十的心疼:“伤的有些重,尤其是胸口那处,仿佛是被利器所伤,又细又长,横跨了阿郎哥哥的整个胸膛。”
李白越听,手抖的就越厉害,喉间苦涩,竟是说不出话来。
“你回去吧。”李白扶着门柱道。
红鲛告了个辞,便就一瘸一拐的走了。
许是方才的法术施的重了,这才有些伤到她了吧。
其实李白对红鲛吃了吃醋,其余的就是有些感激了吧。
是鲛人一族救了韩信,鲛人族对他而言,也算是恩人,可是如果红鲛对着韩信没有那份心思……
若是没有那份心思……李白想必也不会如凡间的妒妇一般,日日夜夜的防着她,也防着韩信。
“太白就在前方了?”扁鹊顺着韩信指着的方向望了过去,瞧见了一排排的白帐篷。
“是的,前辈。”韩信应着道:“太白许是还没有起……”
“还没有起……?”扁鹊声调略微拔高,韩信只觉得自己仿佛是说了不该说的话……
“大概……是吧……”韩信窘迫的道。
“对了。”扁鹊忽然想起了件事,只见扁鹊左手一张,一道封印便就出现在自己的手上,右手一划,那封印中的物事便就大了起来,逐渐恢复了它的原样。
“这是……?”韩信瞧着这个物事极是眼熟。
“这是你的破甲枪。”扁鹊握住了破甲枪,往韩信面前那么一递:“物归原主。”
韩信瞧着扁鹊手中的长枪,通体银白,那枪柄之上,刻着一条即将翱翔于天际的巨龙,那枪缨也是素白的,枪尖儿上寒光一闪,夺目的很。
韩信伸手轻轻的接了,那破甲枪便微微的亮了一下——终是寻到了主人。
韩信握着那枪,仔仔细细的瞧了半晌,这才抬头对着扁鹊笑道:“多谢前辈。”
扁鹊则是一副怕麻烦的神情摆手道:“别别别,本仙君只是顺路走了东海,从而给你带了这武器,你不必如此客气。”
韩信笑出了一口白牙:“是。”
扁鹊瞧着韩信打量完了破甲枪,又细细的收回了身后,韩信这才开口开口道:“走吧,前辈,晚辈带您去寻太白。”
扁鹊挑了挑眉,轻滑折扇半遮面,道:“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