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的样子,王辰放开所有经脉,疯狂的吸收起那狂暴的能量。
一波波的能量如潮水涌来,剧痛成倍增加,他眼前忽然一黑。
狠狠一口咬到舌头上,咸腥味刺鼻。
双目血丝暴起,狠狠盯着那不断有巨大的身影掠过,阳光被遮蔽,忽明忽暗的洞口。
那里的战斗,无比激烈。
但在他的体内,另一场战斗没有硝烟,凶险程度却丝毫不遑多让。
狂暴的能量越发密集,拼命往他经脉里钻。
银灰色的祖气就像是受到挑衅的猛兽,疯狂的席卷过来,将那狂暴的能量缠绕包裹,渐渐蚕食。
一条条经脉龟裂,血雾甚至来不及喷涌,便化作灰烬。
然而灵胎之中的生机,却一次次重塑他的经脉,带来无边的痛苦。
凶险的过程不断的重复,渐渐的,灵胎光芒缓缓黯淡下去。
当最后一缕微红消失,灵胎终于化作一块灵性全失的凡石。
王辰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第一时间,他收敛全身气息。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他抱着那石蛋,全力向洞外冲去。
迎着猛兽的腥臭,和洞口的光,一跃而出!
与这些小山一般大小的猛兽相比,王辰太小,一众强大的妖兽注意力尽在怪鸟之上,竟然不查,眼睁睁的看这他从洞口一跃而出。
“谢谢你!鸟妈妈!”王辰在空中大叫,他没有考虑这个幼稚而让人发笑的称谓,因为没有其他的称谓更贴切。
抱着石蛋,他就这么坠落下去。
随后,他中断了敛息术,气息霍然释放。
兽群短暂的一愣,这才发现那异香的源头方位已然改变,轰的一下爆发。
飞禽走兽如潮水一般涌了下来,速度远胜王辰坠落的速度。
其后是怪鸟一声凄厉的鸣叫。
它两只铁爪紧紧的抓住洞穴外壁,竭力抬头下望,看着王辰急速坠落。
一人一鸟的目光莫名交汇。
怪鸟受伤严重,已经无力追逐保护自己心中的孩子,哀鸣不已。
“天火呢?”
看着黑压压的一片兽潮涌来,原本计划利用天火一搏的王辰发现自己失算了,这天火不是想来就来的!
他手一松,石蛋向下坠落而去。这蛋已经没了能量,和石头无异。
一群飞禽向那石蛋俯冲而去,却猛然发现味道不对,又折了回来。
此刻散发着浓烈香气的,是王辰本人!
刹那间,一群飞禽翅膀张合,罡风大起,闪电逼近。
冰冷的禽眼散发着贪婪的光芒,他们想撕烂王辰,然后吃掉。
“我就是被烧死,也不便宜你们!”王辰一咬牙,
剑诀一起,六道剑轰然冲出,载着他向赤焰山外冲去,
天火的光芒映红了他的脸,那里神秘的天火密布,如焰火瀑布!
“轰!”王辰遭受天火灼烧,全身猛烈燃烧起来。
身后的凶禽如发疯一样尖啸着冲来,带来风声烈烈,瞬间就有好几头,哀嚎着在天火中烧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化作灰烬。
活着的飞禽都有了不低的灵智,在生存和诱惑之间,终于止步,在天火之外不安的盘旋,嘶鸣,久久不愿离去。
“这是天火?”王辰周身在燃烧,却发现竟然在可忍受的范围之内。
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足以媲美大修者的猛禽被天火化作灰烬。
他一定会认为天火不过是一场以讹传讹的谎言!
筑基以下,天火中之必死!
这是铁律,不可能有错,就是修界最顶尖的火系大修者也不敢硬穿天火群。
“吞噬灵胎,能够提升在孕育之地的气运。”他想起当时浮现在眼前的文字,但他觉得气运这种表述很玄幻。
“只怕赤焰山孕育了灵胎,而自己此刻吞噬了灵胎,沾染了灵胎之气,就像这大山的一部分?”
王辰推断。
也许他是千万年来,唯一一名可以在赤焰山天火之中御剑的修者。
这让王辰忽然生出好好探一探这绝地的念头。
那神秘的禁制,异兽遍布的山顶……
不过不是现在。
那里有强大的异兽。
经历了方才经脉的不断重塑,他此刻更如同一滩烂泥,唯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在苦苦支撑。
半御空,半坠落之间,他眼前的世界渐渐模糊,终于看见了山底那绵延无尽的黄沙。
迎面是沙漠的热风混合着浑浊的砂砾。
和天火比起来,这热风让他感觉如同痛饮了十口八口清泉。
生机渺然的沙漠在此刻给他的感觉,如同重获新生。
嘭!他终于坚持不住,从空中坠下,一头扎进沙里,溅起大片飞沙。
“不能昏!”
他想咬舌头,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自己连牙齿也抬不起来。
赤焰山下风沙很大,经年不停息,最终一层一层,遮盖过来,将他深深埋进了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