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众人都惊了,沈五郎不由吹了声口哨,赞赏道:“好准头!齐娘子若是个男子都能做神射手了!”
女孩子们也纷纷惊叹出声,沈青溪更是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调笑道:“你是齐姐姐没错吧?真是神了!我都做不到百发百中!”
齐六娘高兴得脸通红,又怕是碰巧,于是又投了几次,竟然都中了。
阮弘不由道:“真是天生的投壶高手!还偏偏是齐娘子这样柔弱的女子,真是稀奇,咱们这么多年竟是都白练了!”
众人听了都笑了,陆柔柔就兴奋道:“我也试试!”
她准头不好,却比郑三娘好多了,投了五六次竟也中了,不由欢呼着跳了起来,眉眼弯弯道:“我中了,中了!”
正好阮弘将他们那边的樱桃送到阮烟雨这边,陆柔柔好巧不巧地正好踩在他的脚上,疼得他“嗷”地一声抱着脚跳了开来,阮烟雨吓得忙扶他坐下,见他冷汗都下来了忙问道:“哥哥没事吧?快给我看看!”
男子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陆柔柔这会儿也手足无措地站在他面前,弯腰瞅了瞅他的脚,紧张道:“你没事吧?疼不疼?要不要涂点跌打酒?或者赶紧叫大夫?”
沈五郎等人笑得更厉害了,阮弘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脚,觉得好了点,一抬头见陆柔柔一张白嫩嫩的包子脸肉肉的十分可爱,身姿也有些圆润,倒一时有些哭笑不得,摆手道:“无碍无碍,哪里就用得上跌打酒了?雨儿扶我过那边去吧。”
阮烟雨颇为怨念地看了一眼陆柔柔,默默地估算了一下她的体重,估计哥哥被踩的这下有点重,又不好老在女孩子们这边坐着,只得扶他起身走到表哥们中间坐下,郑云彬就笑道:“哎呦,五郎快坐下,疼不疼啊?我那儿还有生肌活血膏,通络散,要不要给你抹抹呀?”
阮弘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五表哥,虐他!”
郑云彬一愣,沈五郎等人已经高喝道:“好嘞!”又拉着他投壶去了,郑云彬立刻就换了一张苦大仇深的脸。
女孩子们笑成一团,陆柔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注意力却又很快被投壶吸引过去了,其它女孩子一个个都开始尝试起来,这可忙坏了沈家三个女孩子,竟是教了一天的投壶!
晚上送走客人,阮烟雨觉得自己骨头都要散架了,心里却还有点若有所失的,先去看了看阮弘的脚,见没什么事就向木兰居走去。
霜竹提着灯笼在前,笑着道:“今天娘子们都玩疯了,尤其是三娘子和陆娘子,不过那位陆娘子长得真是可爱,脸上还有婴儿肥呢。”
阮烟雨笑了笑,道:“她年纪小,等长大点婴儿肥就下去了,你忘了,三表姐以前也有婴儿肥的。”
霜竹想了想,点头道:“是是,婢子怎么忘了,怪不得三娘子这么喜欢逗她呢。”
阮烟雨笑了笑没有说话,沈青溪是只要比她小的都要逗上一逗,这么多年了这个毛病也没改,好在陆柔柔脾气好不计较,换成别的不熟悉的娘子只怕就恼了。
前面有人提着灯笼走过来,近了一看原来是雪梅,霜竹便笑道:“你这丫头可是等急了?这才多大会儿,也至于亲自过来迎?”
雪梅却笑不出来,凑上前小声道:“娘子,婢子刚才在屋里坐着,突然有个女的从后窗跳进来,把这张纸条塞给婢子让婢子转交娘子,然后就又跳窗户跑了。”
天知道当时候那女的跳进来的时候把雪梅吓成了什么样子,还以为府上进贼了呢!
阮烟雨也唬了一跳,接过来打开一看,只见纸条上熟悉的字体写着:戌时正,望东方。
阮烟雨心中一跳,这是赵瑄的字迹!她紧紧捏着纸条,猛地抬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雪梅忙道:“现在快要戌时正了吧。”
阮烟雨抓着纸条就往花园里跑,霜竹和雪梅不明所以地跟了上去,三人刚跑到向晚亭里就见东方天空里炸开绚烂的烟花,先是红色,后是金色,再是紫色……各种颜色在漆黑的夜空中开出了梦幻的花,明明耳边轰隆作响,阮烟雨却觉得全世界都安静了,她只能看到眼前的美景,只能听到自己如雷的心跳!
她不由展颜一笑,眼中光彩比烟花还要明亮,这是她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