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业?或者去牢里面待上个三五年?”
姜棠说着风凉话:“难道说你谢祁韫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我保护你。这次是内幕交易,下次是什么?杀人放火吗?”
她被他抓抓得有些疼:“我没这么猖狂。”
他细数她这段时间的交易,获利金额:“你知不知道这已经能让你进去蹲上几年了?”
她也不示弱:“那你就能保证自己是干干净净地吗?
他眉宇藏匿心痛,那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正在慢慢被蚕食掉的疼痛感:“正因为我走过,我才要为你规避道路上的险滩激流,以免你掉进深堀万劫不复。贪婪无止尽,欲望及时止的道理你不懂吗?”
“我不能让我父亲白死。”
“我说过,我会帮你。你是不相信我?还是说找上我只是你的权宜之计?”他的声音从高到低,显示出内心地无力之感。
她没办法解释他的疑惑,就如她没办法全心地信任他。她自幼便见识过商人重利的本性,包括她父亲。
姜棠难以面对他充满质问的眼神,低下头去:“我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你身上。”
谢祁韫看出她的逃避,看出她内心对于这段关系的怀疑。明白此事不管他说的再多都是无用,甩开她的手,走到电脑桌前,拿起笔与纸递给她,语气容不下她的反抗:“账号与密码写下来给我。”
“你想干什么?”
他声音逼迫:“我不允许任何人毁了我的妻子。”
“如果我不写呢?”
他威胁道:“你觉得要是姜明仁知道我并不再庇佑你,他会怎么做?”
“谢祁韫。”
他把纸跟笔塞进她手中,在旁边坐下,不催不说,安静地等着。
仰人鼻息!
姜棠此时此刻只有这一种感情。
她曾是被众人追捧的豪门千金,一夕之间,变成了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她觉得自己落下的每一笔,都是在折损骄傲。
她写好账号与密码递给谢祁韫,有点不甘心:“你是打算全部卖掉?”
“自然。”又说:“你的交易账号暂时由我保管。如果让我发现,你还在用他人的账号继续交易,我绝对不会轻饶了帮你的人。”
她没说话。
谢祁韫把股权转让协议抽出来,让她签字。她也不矫情,既然他给,她又何必故作姿态不接?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看着手中10%左右的股份。她多少有点急功近利。
但是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回归远信集团的最好时机,她还需要调查父亲的死因。如若,她此时拿着这10%高调进入远信集团,无疑是在打草惊蛇。
他拿着写好她交易账户的纸张,默然记下了:“明日开始,你回GK上班。”
“为什么?”
“陈述对你太过放纵。”
她不想:“可是H集团的案子还没有完。”
随后,他掏出电话立即给陈述去了电话,让他带着团队明日搬进这栋大厦的50层楼办公室。这栋大厦,谢祁韫当时买下45-60层楼用于GK办公。他曾几次让陈述搬过来,说有事方便沟通。
陈述问:“你这是要亲自管教我徒弟?”
“你这师父太不上心。”
陈述没说话,想来自己日常多注意下,或许能及早发现姜棠在进行内幕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