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无奈:“去吧。去吧。小仓鼠要飞了。”
她很想问,他给自己的外号怎么能随口就来?不过,她没问。只是钻进车里开车走了。
谁叫她每次吃东西都专注地恍若全世界都在她面前,一张小嘴巴拉巴拉,俨然就是一只小仓鼠。
…
到了公司一小时未到,她得陈述吩咐,跟着她一起去了GK开会。她正专心地听着,突然接到姜了的短信,说是姜庆祥在家中,不小心从二楼跌落,现在正在手术室抢救。
她放下手中的文件,就要往外冲。
谢祁韫出声询问:“去哪里?”
她声音急切:“我爷爷病危,正在医院抢救。”
谢祁韫没在拦,任由她狂奔而去。当她的身影消失在长廊上,他还未收回视线。会上其他人说什么,他像是没有听见,思绪陷入了一种少有的混沌。
有人唤了一声谢董。
他随即起身,前所未有的中止了会议。
谢祁韫回到办公室,坐在位置上,看着外面姜棠位置上的空空如也,有些烦躁地抽着香烟,一支接着一支。
他终究还是未能逃脱这一魔咒。就如他迟迟跨越不了心底的障碍,与她缱绻缠绵。
或许就如姜棠所言,真的要等到他化成了灰烬。他心底的怨才会散。
...
姜家在姜棠的印象之中,一直都是和谐的。虽然姜明仁爱好流连花丛,女人玩了一个又一个。因此,她一直都认为姜明仁这辈子就是一毫无作为的花花公子。谁知道,他这瞒天过海的本事竟能这般骇人听闻。
姜明瀚与姜明仁本不是亲兄弟,他们属于堂兄弟。奈何姜明瀚的父母去世早,他自小便在姜庆祥的抚养下长大,这自然也就有了舐犊之恩,手足之情。
姜棠一直都相信,如果姜庆祥没有患上老年痴呆。姜明仁应该不敢做得这般绝。然而,事与愿违。疼爱她的爷爷,终是糊涂了。连年月都记不清了,又何苦能管教姜明仁?
姜棠赶到医院,姜庆祥已经从急救室里面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她跑过去,却被姜明仁带来的保安拦下了。
她挣扎着叫喊:“你们给我让开。”
姜明仁此时在里面,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姜了走过来:“二姐是我通知的。”
保安不听,他们只遵从姜明仁的吩咐。
姜了伸手推开两名保安,一把把姜棠拉进来。只是她依旧只能站在外面远远地看上一眼。
泪水簌簌低从她眼角落下来,嘴里唤着:“爷爷。爷爷。”
姜了站在她身后:“我今日下午回去,听说爷爷走路时不小心摔了下来。就急匆匆地往医院赶,我来的时候,爷爷已经从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说,醒过来的机率不大。”
姜棠转身愤怒地抓着姜了的衣领:“爷爷怎么会摔下来?你们是怎么照顾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时常回去。”
姜棠看着里面守在病床前的姜明仁:“若是我爸在,爷爷怎么可能会从楼上摔下来?”
姜了没说话。
她哭着道:“明年夏天,爷爷就满九十了。我爸活着的时候说,届时一定要风风光光地给爷爷办一场寿宴。可是,我爸爸走了,爷爷躺在这里昏迷不醒。这九十大寿的寿宴。”
姜了双手插兜,语气像是突然间懂了事:“爷爷在昏迷之前,最常念叨的就是你与谢绍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