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王维舟。
“我和谢广海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听说最近他在新城的日子不好过”王维舟斟酌着用词,尽量不要把自己绕进去,因为在来的路上,赵汉良一再的警告王维舟,在钟向阳面前说话要小心一些,因为钟向阳这个人在他的心里非常阴损,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上眼药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王副书记现在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了,如果是在去年的时候,王副书记差点就能到隔壁省当省长,那个时候的王副书记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但是现在省长没有当上,在省内的影响力也日渐衰落,因为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都能看出来王副书记之所以没有能到隔壁省去当省长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既然没有去成,那么最多就是干完这一届就找一个养老的地方,慢慢等着退休了。
所以赵汉良一再的提醒王维舟,一定要斟酌用词,不要把钟向阳惹恼了,钟向阳不单单是一个新城市公安局的小局长,他的背后还站着柯正清,而柯正清,背后是他老爹的一系人马。
王维舟也不是傻瓜,他当然明白赵汉良的担心,也能看出来自己老爹确实是大不如前了,在省内的工作谨小慎微,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就想着挨到退休平安落地,所以他也不想再因为自己的事情把自己老爹牵扯进来,如果到时候不能平安退休,那自己这辈子造的孽可就太大了。
钟向阳听王维舟提到了谢广海,心里一怔,但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然后听着王维舟继续说下去,他倒是想知道王维舟难道真的是来为谢广海说情的吗?
“我没有什么要求,就是有一点能不能请钟局长把手里的进度适当的放缓一些,等到我和谢广海之间的生意谈完之后,你愿意怎么对付他都没问题”。王维舟淡淡地说道。
“王少,您现在和谢广海做生意吗?到底是哪方面的生意?”钟向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道。
“各方面的生意都有,谢广海找到我说,希望我能把他在新城的生意接下来,所以我才来找你,不知道我的意思说清楚了没有?”王维舟问道。
“嗯,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是,王少你对谢广海在新城的生意了解吗?”
“什么意思?”王维舟皱眉问道。
虽然他没有期待自己说一句话,钟向阳就俯首帖耳的完全听从,但是他没想到钟向阳还会和他讨价还价,还会和他探讨关于谢广海的生意,这一点让王维舟有些意外。
“我不知道谢广海想把哪些生意转让给你,但是谢广海在新城的生意,很多都是灰色地带的买卖,你如果想全盘接手的话,可能会有些麻烦”
王维舟听到这里没有吱声,转头看了一眼赵汉良,但是赵汉良并不愿意参与到他和钟向阳之间的对话中,因为自己本来就是来牵线搭桥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不愿意过多参与,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倒是愿意到院子里去走一走,给钟向阳和王维舟留下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那样将来出了任何问题都找不到自己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