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粮食与铁器于建奴的事很不满,不仅仅是朱由检不满我们,是整个汉人对我们不满,现在连北方的许多汉人士子都受其邪说影响,说我们是汉奸是走狗!若不是大清还在北方有威慑之力,我们早已无法生存!”
说着,范永斗就一拍桌子,又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继续做大清走狗!只是可恨,天不佑我大清,如今明廷是处处更胜我大清一筹,无论是火器还是粮食乃至人丁数量,我大清内部还各自算计,但好在我大清摄政王乃天纵之才,当世明主,必能化险为夷!如今我们要做的便是不能再像以前只为一族一家之利,而当将自己家族的命运同大清的命运绑在一起!”
亢庆来点了点头。
范永斗则继续说道:“如今我大清朝廷缺粮缺饷缺铁料,我们当尽全力捐输之,把家里的囤货都拿出来,别还是想着囤积居奇赚银子那些事,我范家首先捐银款六百万两!”
亢庆来不禁露出肉疼之色:“范公你自然知道,我亢家素来家业不比你们,而且做的生意也主要是在南方的盐业,现在被朱由检在南边抄了大半,哪里还有银子,只能凑个一百五十来万两,外加两百万大清钞票,你看?”
范永斗看了亢庆来一眼,哼了一下:“久闻你亢大善人抠门至极,如今看来,果不其然,你留着那些银子有什么用,大清要是亡了,这些都保不住!那些被抓住的投靠建奴的人是什么下场,你也不知道!凌迟!全家抄斩流放!另外,这大清钞票有什么用,你少拿这些来糊弄!”
亢庆来见范永斗这么说,不得不咬牙再掏了一百五十万两,凑成了三百万两。
而范永斗则开始去做其他几家晋商的工作。
很快,范永斗就半哄半逼的为多尔衮筹集了两千七百多万两捐款。
但范永斗在筹集齐这些捐款后,则对自己的大管家吩咐道:“留下一千五百万两到库房,想办法运回到张家口堡的老宅子里,将来出事无论是运出关外还是运去漠北都要方便一些,有这一千五百万两银款,南方的损失也算是补了回来,还赚了不少,其余的一千多万两立即起运到京城去交到工部去。”
“是,老爷!”
杜财旺回了一句。
而范永斗则来了多尔衮这里,在见到多尔衮后就道:“启禀主子,奴才有件不好的消息得告诉您,据奴才得到可靠消息,李率泰大人被明廷俘获,且在受审后没能坚持住,供出了奴才等在南方的所有眼线,奴才等在南方的产业全部被明廷给抄没,连奴才派去的两儿子都已被凌迟,呜呜!”
范永斗说后就挤出两颗泪来。
而多尔衮听后却是目瞪口呆起来,两眼如喷火地看着范永斗:“你说什么,李率泰被明廷抓获了?”
范永斗点了点头:“奴才不敢欺瞒主子!这是奴才打入东厂的人带回来的李率泰的一件贴身玉佩,如今奴才打入东厂的那人想必已经被明廷发现,但他带出来的这件物件则已经先送了回来。”
说着,范永斗就把李率泰的玉佩捧在了头上。
多尔衮看了一眼后,就认出来那玉佩正是自己赐给李率泰的,一时不由得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个狗奴才!他怎么就这么招了!”
多尔衮说着就看向范文程:“你们汉人到底有没有硬骨头!朱由检抓一个招一个!气煞本王也!”
范文程吓得也跪了下来:“王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