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搜出了五百两钞票和三张金叶子。
叶纳把这些钞票和金叶子全拿了过来。
作为满洲旗人,简一凡这种汉八旗的人根本不能拿他怎么样,就算告到官府里去,官府也只会治简一凡的罪。
所以,叶纳毫无自己在犯罪的心思,反而因此恼怒起来,一拳朝简一凡的眼睛打了过去:“狗奴才!竟敢骗老子,说你没钱,这他娘的是什么!”
说着,叶纳就跨步而走,且留下一句话:“给老子往死里打!犯贱的狗奴才!”
简一凡哭了,一边忍着被打后的鼻血留在地上,一边喊道:“爷,可怜可怜奴才吧,那是奴才用唯一一件冬衣唤来的钱啊,是要给奴才婆娘买药的钱啊!爷,你示恩啊!”
叶纳早已走远了。
而简一凡则跪在原地哭了许久。
一时回家后,正在熬夜的小草见他眼睛肿得乌青,还满脸是血,就忙扶了他过来。
但小草没有说话。
而简一凡则自己担心小草担心,而先笑着说道:“外面又下雪了,一不小心摔了狗吃屎,还把牙给磕掉了。”
不过,小草却指了指米缸。
“没米了?”
简一凡叹了一口气,但还是强行挤出了笑脸来:“我去买米,你应该也饿了。”
说着,简一凡就简单洗了脸,然后再次出了屋门,但一想到他现在已经没有钱,只得拿起他那把刀,想着去找家小米铺赊点,大米铺他是不敢惹的,毕竟那些大米铺都是各位主子家开的。
但简一凡没有找到小米铺,因为大多数小米铺都已经关了门。
简一凡颇为无奈只得冒着鹅毛般的大雪继续走着,全身冷得直打哆嗦,嘴里却继续骂道:“狗日的老天,这天冷得连个能敲诈一笔的路人都没有。”
但正在简一凡这么骂着的时候,一名衣着华贵的人出现在了他面前。
“这位老兄想必是缺钱花吧,我看你四处打望米铺,却迟迟未前去买粮。”
这衣着华贵的人问起了简一凡。
简一凡见对方衣着不凡自然也不敢惹,也礼貌地道:“敢问这位官人您是?”
“鄙人陈近南,现为火器营佐领,汉军镶红旗人,巴牙喇纛章京苏克萨哈府上包衣。”
这陈近南笑着说道。
“原来您也是旗人,久仰,久仰,在下步兵统领衙门步兵营旗丁简一凡,不敢相瞒,在下最近的确手头紧,主要是家妻犯病。”
简一凡不好意思地说了起来。
陈近南直接拿出一沓大清钞票来:“这是五百两钞票!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天地会,你就能立即拿走这笔钞票,每月还能有三百两钞票月钱。”
“天地会?”
简一凡有些惊讶,他没想到会突然有人给自己送钱,而条件是让自己加入一个什么会,一个自己从未听过的会。
简一凡心想莫不是邪教,忙问:“不知入会后需要做什么?”
“这个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不过,你随时可以退出,只要你愿意,现在就能拿走这五百两钞。”
陈近南说道。
简一凡心想自己好歹也是旗丁,对方应该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且一想到小草还饿着肚子,也就点点头:“愿意!”
“这是你的了,从现在起,我是你的唯一联络人,你要见我的时候就来这个地方等我,现在我给你第一个会里的任务,你拿这一千两钞票去给我买十斤硝石来!明日日落前给我。”
说完,陈近南就又给简一凡一沓大清钞票。
简一凡惊了,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富,任务好像很简单,不是什么害人的勾当,好像跟通敌也扯不上关系,但却一下子拿这么多钞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