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来,手里提着血淋淋的刀,一脸的杀气。
这丁大计也有些怕了,忙要往前走,但后背挨了一刀的他明显走不快。
而李过一追上来当即将这丁大计抓了过来,并将刀抹向了这丁大计的喉部。
这左懋第见此大惊失色,忙喝止起来:“李过,你住手!你们不得如此对待士子!你们不得对读书人不敬!”
李过冷冷一笑,将刀狠狠拉了一下,顿时就将这丁大计割了喉。
这丁大计要伸向自己喉部的手顿时软了下来,耷拉在了两旁,双眼也由惊恐渐渐瞪大然后无色,头歪在了一边,血喷射了出来。
左懋第直接被震得懵逼了。
而此时。
其他警务局也动了手。
一名复社士子刚朝一警务兵啐了一口吐沫,就被一警务兵直接一根长矛捅穿了腹部。
还有一名士子刚那折扇殴打一名警务兵说其有辱斯文,就被警务兵给自己砍飞了脑袋。
没几下。
其他江南士民见这些警务兵是真的在动真格的,吓得忙跑了回来,有的甚至双腿直接吓软,跑也跑不动,直接瘫倒在地上,满脸惊恐。
不过,在这些江南士民没再冒犯警务兵并逃开后,李过也没让警务兵追过去。
因为他们现在是朝廷的警务兵不是屠夫,自然用不着还要追着去屠杀这些江南士民。
他们的职责是维护秩序,维护朝廷的纲纪。
李过走了过来,看了一脸懵逼的左懋第一眼,喝令道:“将他带走!押往淮安!”
左懋第自己取下了冠带,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些江南文士在朝廷的暴力机器面前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而李过则让警务兵给左懋第戴上了镣铐,并开始押解起往淮安方向而去。
“左公!”
江南士民们见警务兵没有过来追杀他们,在跑了一些人和跑了几步后,许多江南士民还是停在了原地,隔着警务兵们组成的阵列,注视着左懋第。
这些江南士民明显都意识到警务兵的刀是能杀人的,所以,没再冲过去。
他们也同左懋第一样开始进一步认识到对面的警务兵不是之前的那些低贱军户所组成的卫所官兵,会惧怕他们这些士民,这些警务兵是流寇,是没有道义的土匪。
当然。
因为警务兵因为李岩的约束,没有冲过来对这些江南士民追杀。
所以,这些江南士民也因此意识到这些警务兵没有要对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进行屠戮的意思。
而这些江南士民也就敢继续有恃无恐地表现着自己对这些警务兵的憎恶,继续臭骂着这些警务兵。
“流寇!”
“陕西来的流寇!”
“你们没一个好东西!”
“有本事打回北方去,去把占领你们家园的建虏赶出去,来我们江南耀武扬威,杀我们江南士子,算什么本事!”
“欺软怕硬!被建奴杀得丢盔弃甲!却只能来江南欺负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书生百姓!我都替你们感到羞耻!”
“没错!我汉家天下丢失半壁河山,就是怪你们,是你们造反,是你们不知忠义,攻陷京师,逼得皇帝陛下南迁!”
“你们是罪魁祸首!”
“就是!你们这些反贼自己丢了自己的家园,与我们江南士民有什么关系,如今却来欺负我们,偏偏你们却还作威作福,凭什么!”
“我要是你们早就要么羞愧自杀,要么杀回北方一雪前耻,哪里好意思在这里擅杀无辜士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