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被家里人惯坏了,若是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的话,还望公共见谅。”他定定地看了花虞几眼之后,忽地转过了头来,看了容澈一眼。
容澈被他的视线扫到了,忍不住撇了撇嘴,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面上有些不忿,但还是忍耐了下来。
花虞瞧着,心中不由得就更加好奇了。
都说这京中纨绔,最为典型的两个人,便是梁巍之和这个容澈了。
前者是个愣头,跟愣头是没有任何道理可以讲的。
后者是个混不吝,尤其是喜欢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但认真的说道起来,梁家虽然也称得上是簪缨世家,论起底蕴来,还是不如容澈。
这也是为什么,在有一段时间,那褚墨痕的呼声极高。
便是因为他的身边,有白玉恒和容澈二人。
这二人身后的世家,实力是不容小觑的。
后来日渐消停下去,还是因为叶家的没落。
论起底蕴,只怕叶家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
可就算是如此了得的叶家,手中掌握了夙夏大半的兵权,不也说没就没了吗?
这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说到底,再如何了得的世家,那也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情,等到真的功高震主的那天,这主子必然是留不得人的。
这之后,荣白二家皆是收敛了许多,也不再有什么冒进的举动。
那些个人仔细看了之后,也发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乍一看,似乎荣白二家支持的,都是褚墨痕。
但仔细一品,却并不是那么一个意思。
白玉恒乃是白家的嫡长子,身份最高,也是名气最为了得的人,他在白家的地位,几乎等同于容宴在容家的地位。
可这样的一个白玉恒,却迟迟都未能够入仕。
他于才情之上确实是数一数二的,甚至在整个京城都算得上是难有敌手。
可才情是才情,却不是用来走上仕途的东西。
科举也不考琴棋书画,皇上也不会因为你画的一手的好丹青,就破格让人走上仕途啊。
白玉恒名气在外,认真说起来,却一点儿实权都没有。
更是没有下场参加过科举,便是他在褚墨痕的身边,那又能够如何?
到底不比同真正有实权之人,比如说,梁巍之的堂哥梁旭那般的存在。
另外一边,就更加的了然了。
容家是有二子,且两个孩子都长得实在是好看非常。
但是,容澈一个纨绔浪荡子,哪里是可以跟容宴相比较的?
容宴才是真正的才高八斗,却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一直都为能够参加科举。
当年他刚到了那大儒门下的时候,不过十五岁,大儒便曾经说,他有状元之才了。
然而一晃便是五年,他却还是在醉心于学业。
虽然还是年轻,可却让人生出一种‘伤仲永’的错觉来,是否是从前过慧,如今则是物极必反,大大不如前,所以才会不下场的?
他不下场,容家小一辈也没什么出彩的人。
但若是他本人在褚墨痕的身边效力的话,或许这些个人会高看褚墨痕一眼,偏偏在褚墨痕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