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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陆续下了一夜,次日,塔比从靠着炉火的木制板床中醒来,刚揉着眼睛起身,就听到了门外清雪的动静。
她住的是酒吧旁边的铁屋,以前是苏珊娜和她父亲住的地方。
铁屋外,穿着厚厚棉服的林鲸落正握着铁锹清理酒吧门口的雪,动作熟练,不时发出铁锹碰撞地面的“咔咔”声。
营地街道上同样有其他清雪的荒野居民,大家一边闲聊一边清理各自家门口的积雪,氛围融洽。
“喂,我饿了,我要吃早饭。”
起床离开屋子的金发少女戴着皮革三角帽,套着白色的兽皮厚衣,对门外清雪的林鲸落喊。
林鲸落“嗯”了一声,放下铁锹,一边走向她的屋子一边道:
“以后叫我名字就好,林鲸落。”
说这话的时候,林鲸落已经没了昨天晚上短暂的热情,因为买卖已经过去。
“行我知道了,不过你这没有别的灶台了吗?你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进属于我的屋子?”
进入铁屋,少年一边烧火做饭,一边无奈解释:
“酒吧二楼还有一个空屋,不过那个屋子没有灶台,而且顶棚在前两天被积雪压的有些磨损了,我抽时间会去加固。”
“那行吧,姐姐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等你加固好了我就搬去那里。”
桌边,金发少女翘着二郎腿坐着,一边看着林鲸落给自己做早饭一边问:
“林鲸落对吧?我看你也是能力者,而且还挺有见识,怎么会待在这么个小地方开酒吧?”
“这是我的理想,我从八岁开始就定下了以开酒吧为人生理想的宏图大志。”
做饭的少年面无表情的修饰了一下当初帅破天的骚话,把塔比听的一愣一愣的。
屋内,塔比不屑的哼了哼。
“你的理想也太特么操蛋了,姐的理想可牛逼多了,姐想加入野火革命军,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林鲸落点点头,将薯粉倒进加水加糙米的锅中,盖上锅盖。
“加入野火革命军,你怎么会来青岩?”
“走错了呗,我又不知道野火革命军在哪里,我是瞎溜达过来的。”
说到这儿,塔比的脸上露出了郁闷的神情。
“我原本有一辆很吊的雪地摩托,可惜到这个这一片附近的时候遭遇雪崩,摩托直接被埋了。”
说完,金发少女噘嘴哼道:“什么破地,南郊那边的雪都没这么大。”
锅内,薯粉粥正常煮着,渐渐升起热气,林鲸落一边听着少女的话,一边往油桶里添了点柴火,然后来到少女旁边的木桌前擦桌子。
“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就去给你买被褥,我说话算话,生活家具给你配全。粮食和柴火也都给你包了,一直到凛冬季过去。”
说完,林鲸落看了眼女孩儿,道:
“以后没事不要去我的酒吧,除非你去消费,不过我不会给你免单,你要喝酒的话还是要拿出粮食来的,咱们一码归一码。”
此话一出,金发女孩儿当即眉毛一拧。
“有没有搞错?咱们这已经算认识了吧?都是朋友了你还要收我酒水钱?”
林鲸落白了她一眼。
“谁跟你是朋友,一个买一个卖而已。”
说完他便继续去看锅里的粥,留下独自凌乱的少女塔比。
看着态度和昨晚拿到枪以后截然不同,仿佛拔吊无情一样的小男生,塔比小姐都被气懵了!气的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喂!你能不能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啊,说的跟你嫖了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