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你们那边弄啊,我们这边资源紧张,更不好搞。”
“那倒是,不过我想你们阵营的那些炮灰们肯定想不到他们的第一人竟然在做装修工。”
“我认为自己是在做一位艺术家。”半空中的人手指不停。
来人一抬头,发现自己刚才低头做事的这点工夫,石壁上又多了几个字:泱泱长河,广被其泽……
“好吧,一位懂艺术的装修工,不过你的法则之体这么用是不是太浪费了点?这得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重建啊?”
“不用掉会更浪费。”
“啊,不会吧!难道你的模型又刷新了?靠,那我们现在得几个人一起上才能对付得了你啊?”
人之赫赫,焉知其德……东方人写完这几个字,才略做停顿,开口道:“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分主次,反正是演戏,能敌你们几个人又有什么区别?”
“是啊,恐怕高级暗灵也耐何不了你了,你又可以有一次实力飞跃。得,这下要被你越拉越远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你这样的良性循环呢。不对,不能急躁,不能急躁……尼玛,差点心境受损。”
“你还要跟我扯这些没用的到什么时候?”
“哈哈,你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吧!”来人刚笑了一声,见到对方斜瞪而来的眼神,连忙转口道:“好了,我说正事,消息确实是关于你们那位的,据说她已经三度觉醒了。”
东方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哦,这倒是让人有些意外,原来可都是你们那位更领先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外面都惊动了。”
“这也不算纯粹的坏消息,管理者的觉醒度越高,对这个世界的控制力越强是没错,但同时,管理者本身必然也更加不可控制。我想到了这个程度,也已经是现阶段的极限了,接下来外面会对管理者有所限制,否则担心管理者觉醒度太高的就不是我们了。”
半空中的东方人神情略显严肃,说话间,之前停顿的手指飞快舞动,一气呵成地写下:功成未为万灵何。
“你说得没错,而且还得防止她与我们太过密切。想想,外面那群老家伙也挺难的,又得担心黑箱,又要担心操作系统,还要担心我们,呵呵。”
“哎,说起来,真是很久没见过她了,那时她也才刚刚觉醒,是那么地单纯无知。”东方人略做思索,才继续刻下:河济海涛,地唯天焘……
“那你真是幸运,我见到我们那位的时候,她已经二度觉醒,真是个折磨人的妖精。”
“你爱上她了?看来你不但是男女不忌,就连非人也不放过,这可不妙啊。”这回他手上丝毫不停,行云流水地又刻出八个字:我修我道,维游维遨……
“没什么不妙的,我又不求结果,只是享受那种心动的感觉罢了,男人女人,甚至非人,又有什么区别?”
东方人应该写到最后一句了,但是他好像又卡住了,或者斟酌不下,提着手指迟迟不落,只回了一句:“这倒也是,我们现在的存在形式是否算人类同样也有争议。”
“这一点我倒是没有疑问,至少在我的理念中,我自己肯定是人类,至于别人是什么,我就管不着了。”
“算了,每次说到这种哲学问题就没完没了。还不如讨论点实际的,比如资源的可持续问题?或者阵营战争的规模和平衡问题?还有最重要的,这个世界该由谁来主导?”
“这不应该是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讨论的,我看不如讨论一下这里的装修风格,我喜欢中世纪哥特式的,你觉得呢?”
“哦,不错的提议。不过我对风格无所谓,只要安全、舒适、方便、隐密就行了,不过我猜年轻人们还是喜欢超现代梦幻风格的。”
这时半空中的东方人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手指飞快地划动,写下了最后几个字:独留且待天地交!
写完字后,东方人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自己刻下的诗,然后呼了口气,单手一推墙面,身体自然转身落到了走廊道上,再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工作成果,满意地点了点头。
西方人也仔细地看了一遍,道:“诗不错,你自己创作的?”
东方人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差点忘了,还得落款。”
说完他又一跃而起,稳稳地漂浮到原先的位置,在那首诗后面写下两行小字:万罪君王,十九年四月秋。
正在这时,两人的神情同时一动,扭头向一条通道看去,片刻之后,一个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如果傅斌在这里的话,肯定能认出她正是给自己送了一个人头的先醒者雷伊娜。
雷伊娜好奇地左右望了一下,脸上难掩一丝失望之色,然后她马上判断出眼前这两位都是开拓者,于是尊敬地问道:“你们好,两位前辈,请问,这里是零号基地吗?”
西方人露出一副迷人的笑容,点头道:“欢迎你,小朋友。这里就是征讨世界暗面的总部,零号基地。呃……虽然现在我们这里还有点寒酸,不过它注定将成为一处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