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的这几位中,就有两人表示宁可在主城干些体力活,也不愿进入虚拟学校学习。
傅斌叹了口气,中国这两年“死亡”的老人,基本都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出生的,有相当一部分是文盲和半文盲。中国还算好的,像东南亚和南美的那些成员国,那一代的文盲更多。
在这一点上,本方阵营相比敌方劣势明显,那边大部分都是发达国家,哪怕是老人,文盲也不多。原来在初始基地的时候,傅斌就知道有不少这样的人,但一来他在初始基地时间不长,二来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很少接触这些人。
当然,文盲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老人死板的思维方式。像释法那样能够迅速改变心态的老人也有,但是极少,很多老人不但无知,而且迷信、固执、甚至自欺欺人,无法接受新鲜知识与事物,还有些涉及到宗教信仰的认知,就更难转变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主流观念已经十分明确,完全能够破除任何人原有的认知,但对相当一部分老人来说,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接受。
另外,除非是开拓者,否则不论战力如何,如果在前沿基地一年之内没有获得任何战绩,那也是要被遣送到主城的。机上就有位三级战力是这种情况,此人虽然修炼水平达到了三级,但身手比较笨拙,性格胆小软弱,几乎无法与人战斗。
这种人也有两种选择,一是进行培训,提升战斗意识;二是放弃战斗,专门从事研究或者生产工作,此人就是准备选择后者。
傅斌心中不由感慨,虽然这个世界的主流还是战力,但以后移民多了,生物少了,很可能还是会进入地球那样的和平社会,所以也不能说这些放弃战斗的人就低人一等了。
起飞3个小时后,飞机突然遇到了一股风暴,云层中雷电交加,气流混乱,这架小飞机如风中的枯叶,随时都有可能倾覆。这让所有人面色难看,其中一人叹气道:“看来这个季节真的不适合坐飞机。尼马我可是带了全部身家,要是出事可就亏大了!”
“要是有个先驱者在这里就好了,至少能够压制一些风暴。”
“别想了,我还希望有个探索者在这里呢,那样肯定能化险为夷。听天由命吧。”
傅斌一边悄然地展开领域,一边问道:“那要是开拓者呢?”
“开拓者根本不需要坐飞机,他们会飞。”傅斌身边一个多嘴的“大妈”道:“小伙子,你倒是挺豁达的,还有心思问这种问题。”
四级战力这时道:“这倒也不尽然,不是所有的开拓者都会飞行术的,大部分也只能借助辅助工具,而且无法进行这种上千公里的长途飞行。据说我们阵营的九位大人,只有三位完全掌握了飞行术,加上对方阵营的,也只有十来个。”
“最主要的是,飞行术对熵能的消耗是很大的,除非他们很悠闲,否则就算是开拓者要去主城,多半还是要跟我们一样坐飞机。不过,他们都有专机接送,不需要像我们这样买票登机,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有与开拓者同乘的机会。”
“您知道的真不少呢!”
“那是,我们开天战队可有是有两位开拓者的。”
之后傅斌没再说话,一直专心地盯着窗外,不一会,就发现云层中有两只气象天母。这次的距离比在初始基地那次近得多,可以清楚地看到气象天母伞盖直径阔达两三百米,身下垂落的触须也有好几百米长,就像一座巨大的空中巢穴。
这种小型客机在它们面前相比,就像一只小鸟一样。还好自动驾驶程序自动规避,否则傅斌真的害怕坐下的飞机会撞上去。
气象天母虽然没有主动攻击飞机的意思,但它们同样也不会顾忌,它们身边的云层中雷电之密集,犹如滚滚的开水一般,还好大多数都被它们吸取了,否则傅斌也感觉吃不消。
其他乘客大部分都见过气象天母,所以并不十分惊奇,只有两个没见过的,大呼小叫了一阵。
半个多小时后,飞机也奇迹般地穿过了风暴,这些乘员发现,每每遇到雷电袭来,飞机都能幸运地躲过去,或者刚好擦过飞机边缘,有时甚至只差分毫。
这实在是有些不正常,不过也没有人有心思去多想,当飞机终于离开了这片雷电密集的云层,四周平静下来之后,好几人都已经吓出了一头汗,比起其他人来,他们当然有些不好意思。
其中一人却指着傅斌道:“瞧这小伙子,脸都吓白了!”
傅斌有些无力地笑了笑,并没有解释,只是继续看着窗外。此时飞机已经开始下降,终于可以看到云层之下的景色,那是一望无际的水面,但波浪不大,不像是海洋,应该是个大湖。
湖面上生长着一种红色植物,数量极其庞大,使得水面犹如一张巨大的红地毯,正懒洋洋地随波起伏。
飞机继续下降,傅斌惊讶地看到了一艘船,正穿梭在那无际的植物丛中,似乎在采集什么东西,船上没有人,随着它的前行,一颗颗像土豆般大小的黑色果实落入船舱。
之后傅斌又看到了第二艘、第三艘……当到傅斌数到第16艘船的时候,底下变成了一片陆地,飞机已经落地开始滑行。
有穷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