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
陈绾绾赶紧从房间里出来:“外婆哭了?”
她手里还拿着电容笔,正在做妤树高层的文件批复工作。身上的衣服也非常正式,明显是工作状态。
筠礼跑过去,仰起头望着母亲:“妈咪!快让爹地把李昊哲斩了!爹地最听你的话了!”
陈绾绾望着暮川:“你开会吗?”
暮川摇头:“没。”
陈绾绾道:“那你去看看,我开着会呢。”
暮川:“好。”
他牵着两个孩子,来到李萌琦套房的时候,就听见陈坚在里头很温柔地哄着她。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被我们带去养着,多好的事儿啊。”
“筠礼筠炎也多了玩伴。”
“横竖都要照顾孩子,多一双筷子而已,想想孩子的纯真能给我们带来的欢乐,也就没什么可生气的了。”
“萌萌,别哭了,好了好了,一会儿小子孺瞧见,又该多想,这孩子敏感。”
筠炎抬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父亲:“对吧?爹地,外婆是不是被气哭了?”
筠礼只求结果:“现在可以斩了李昊哲了吗?”
暮川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动不动就杀人?”
筠礼气的跺脚:“你养着他,给他爵位,他却是个无用的!还成天气我们!那为什么要留着这样的人?这样的人还不斩,难不成你脑子有病?”
暮川:“你怎么跟爹地说话的!”
陈坚过来开门:“川川,你妈没事,别担心。”
暮川站在门口,往里头看了眼,又望着陈坚:“爸,现在事情怎么弄的?”陈坚微笑着,似乎根本没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我们带小子孺坐船回去,没有飞机上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气压冲击与高空可能存在的颠婆,对小子孺来说不是问题。我们带
他回去养伤,筠礼筠炎也没坐过大轮船,这次可以让他们看看海景。”
就在这时,倪嘉树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他温声道:“小子孺最好不要移动,万一有什么,轮船上时间太长,医疗设备不够,也是麻烦。坐船回去要十天,筠礼筠炎也会错过开学。”
陈坚有些紧张:“那”那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倪嘉树拍了拍陈坚的肩膀:“你呀,就是太老实!”
暮川温声道:“爸,你跟妈只管到时候带着筠礼筠炎飞回去,小子孺我们来照顾,还有举案齐眉可以陪他玩,等他肋骨好了再说。”
倪嘉树:“筠礼筠炎走了,家里没有孩子也实在是清冷,小子孺留下也挺好。”
于是,四天后,陈坚夫妇带着筠礼筠炎飞回了b市。
倪家人照顾小子孺的同时,陪着他玩,给他讲故事,给了小子孺满满的安全感与爱。
就在筠礼筠炎开学后的一个月后。
暮川忽然下令,因为李昊哲虐待孩子,所以剥夺他对小子孺的抚养权。
从今以后,在法律上,小子孺再也不是李昊哲夫妇的孩子。
小子孺更名为陈子孺,为暮川夫妇养子,赐皇室玉谍、入宗册,排三皇孙。
南英皇室的养子养女都是没有继承权的。
但是三皇孙的这份殊荣,已经不是谁家的孩子随随便便能有的。
一开始,李昊哲听说自己的儿子被暮川收为养子,大喜过望!
可再一听,小子孺改名字了,还跟李家从此断了关系,他就慌了!
因为,巴干达夫妇请了数位名医去府上,医治的结果都是巴真不能再怀孕了!
李昊哲痛心疾首。
刚开始是李萌琦追着他们父子打电话。
现在成了江帆父子追着李萌琦打电话。
之前是江帆在欧洲没时间回来,现在成了江帆直接飞到了b市,求着妹妹跟妹夫,跟倪少、川少说说,小子孺不能跟李家断绝关系啊,李家就这么一个香火啊!
说实话。
李萌琦也不知道为什么,暮川就做了这么个决定。
这实在是太出人意外了。
但是看着眼下哥哥跟侄子焦急上火的样子,她反倒觉得画面极度舒适。
你们不是让小子孺跟皇室亲近吗?
你们不是巴不得皇室的人每天都替你们养儿子、养孙子吗?
你们不是就想看着筠礼筠炎跟小子孺称兄道弟、情同手足吗?
现在果真让他们美梦成真,可他们又不乐意了。
做人,哪里能这么贪心、事事都顺着你的意啊。陈坚夫妇热情地招待了江帆,也答应了他会跟倪少、川少说的,但是结果就是他们没说,然后告诉江帆,他们真的尽力了、而且口水都说干了、可是小子孺太可爱了,君
无戏言,已经下旨了,就覆水难收了。
如今,陈坚夫妇也开始对江帆父子两面派了。
失望了一次又一次,心凉了,也就很难再如一开始那般真诚相待了。
李昊哲飞去南英,见了儿子。他当面劝说:“这件事情怕是难办了,但是,他到底是你的孩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香火的事情,实在不行那你就纳个小妾,然后生了孩子就抱
过来给巴真养着吧。”
李昊哲想起结婚的时候,对巴真许下的承诺:“我答应过她,一辈子只要她一个的。”
江帆沉吟着,起身去了巴干达将军府。
最后,两边好说歹说,达成协议:再等三年,如果巴真三年后依旧没能养好身子,怀上一儿半女,那就给李昊哲张罗纳妾的事情。
巴真自己也知道,难过地一个劲掉眼泪。
她想念小子孺,见了李昊哲就埋怨他不该打孩子,不该把孩子送出去。“我好好的儿子,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孩子,被你打成那样,现在孩子被宫里要走了,你嫌弃我了,你还要纳妾,你还是不是人,呜呜呜~当初是你说只要我一个人的
,呜呜~你犯了错,为什么要我承担,为什么要我忍受别的女人,呜呜”
李昊哲本就自怨自艾,因为没了军权,还被禁足,搞的元气大伤。现在家里成天哭哭啼啼,还骂他埋怨他,他气的直接抱了被子,去了别的房间,从此跟巴真分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