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样的野兽,不像是虎狮……”那向导也被他这伤口给惊住了,但又对韩雄这波老熟的操作赞叹不已:“大人可是一名医士?”
“哈哈!何止是医士?”向青一边帮忙擦洗双下肢的擦伤部位,一边笑那老乡不认识他家先生。
“哦?那是?……”那老乡也帮着学着一起干活。
“嘿嘿!我家先生,他可是当今天子所封,御医令!”向青骄傲地竖起一个大拇指。
“哈哈哈!当今天子?哈哈哈!”却逗得那老乡一顿狂笑。
这让向青有些小怒,反问道:“你这乡民!为何如此无礼?”
“当今天子可好啊?天子可有东归洛阳啊?”
“天子……天子早就不在洛阳……”
那老乡嘲笑道:“哈哈哈!既然不在洛阳,那当今又是谁的天下?难道不是曹司空的天下?”
“你……你竟敢侮辱天子……”
向青还没来得及反驳,却被那老乡打断道:“那这天子所封的,可算数?哈哈哈!”
“你!……”
那老乡狂笑不止,气得向青无法可说。
“咳咳!”韩雄对那小卒上半身包扎结束后,严厉地说道:“好了!青,你去山坡那头支援张将军!”
“先生!这……”
“还不快去!”
“哎!诺……”
向青气冲冲地跑出来营帐,这时,那老乡笑而拜曰:“不知先生乃是朝廷命官,小的方才言语之中,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老乡所言不假,何过之有。倒是这几日,从老乡的言语、行为等观察,韩某觉得……”韩雄简单地还了个礼,又开始处理第二个受了伤的小卒。
刚刚那名小卒正是从山坡上摔下的,而现在这名,除了些许擦伤、挫伤,虽然没有其他大的皮外伤,但伤得却不算轻,头上那个头皮血肿似乎比方才要大了些。
韩雄用湿布料擦洗了下受伤最重的头部,好在头皮没有破,就一些擦伤,估计很可能就是皮下出血。
“大人……”
“好好休息……”
“不知大人,觉得什么?”那老乡见此人伤得不算重,便接着问道。
韩雄笑曰:“觉得吧,你不是普通之人,泛泛之辈。”
而那向导却自嘲道:“哈哈哈!一介村野民夫,普通至极,碌碌无为也。”
“既然老乡不愿讲出自己的身份,那韩某又怎会苦苦相逼。哈哈哈!”
两人相向而笑,笑而不语,心照不宣。
“先生,这伤如何处理?”一随从拧干了两块布料,突然打断道。
“第二名伤员,不做过多处理,擦洗干净即可,继续观察,留意他的神志、呼吸和头皮血肿的大小。这两人务必要悉心照料!”
“诺!”
“另外,腾出营地,或许会有其他伤员,以备其用。”
“诺!”
“大人发号施令的样子,十分神气呐!”那向导突然在韩雄背后夸了一句,让他猝不及防地笑出了声。
韩雄也反过来调侃道:“你那神神秘秘的样子,甚是令人捉摸不透。”
“哈哈哈!大人说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