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云南只有一个女儿,紫烟师妹至今仍是独身,方兴的儿子方超他见过。师父只收了他们四个弟子,就连月无花都没有传授天魔神功,而眼前这个年青人不仅会天魔神功,而且修为之精纯,内功之深厚,只怕不在自已之下。
“你以为天下就你一个人会?”元九洲邪笑,“你是关步虚四个徒弟中的那一个?”说话间掌劈指戳,连攻数十招。
“该死的,你口气好狂,”康节怒极,出手更狠。两人俱是以快打快,瞬间已交手了上百招。
阵势中少了老大,剩下的5个以李彪,乔歌突前主攻,唐可殿后,雷鼓,安德烈两旁翼护,威力虽减,但仍是惊人的,每一个冲错突进都有人惨叫倒下,直杀得康节的手下心惊胆颤。
天魔神宫聚义厅内,二股人在撕杀,另有一批人在角落里观看,他们没有疾宛风和月无花的命令,当然不会动手,却围成个圆圈,把二人护在中间。
疾宛风和月无花面现惊容,满腹疑云,难道魔主暗中再收了一个弟子?和康节交手的年轻人所使武功的确是天魔神功,比魔主关步虚的天魔销魂蚀骨十八手还要诡异,只是少了些阴毒,更显得精纯神妙。康节的勾魂夺魄十三掌就是从天魔销魂蚀骨十八手幻化而出,可谓同出一源。
两人武功俱走阴柔路数,一时间,周遭空气似变得极度寒冷难耐。在附近交手的亦被寒气迫得转移战场,以免被波及。康节手下虽高手众多,却是各自为战,不象黑衣卫那样人多势众,摆出小鸳鸯攻击阵势,相互配合,交叉换位,各小组间又相互配合,虽说在神宫内,地方不算大,但聚义厅内还是宽敞得足以容纳500多人。他们这些江湖高手最多能够打倒一人,自已也难逃劲箭贯体。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天魔神功?”康节越打越心惊,如此深厚的内功,人又年轻,岂非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练不成?他那会想到元九洲的任督二脉是由邪神王不为打通的。
“你猜啦,猜中有奖,”元九洲笑得更邪,第一次碰到同级数的高手,出手反显得小心翼翼。他连退三步,再横移三步,避开对方攻势,右掌变拳,狠狠轰出,隐含风雷涛声,周围空气立时变成炎热无比。
“天罡无量神功,”康节面色一变,双掌急削,“你是邪神王不为的徒弟?不可能,王老邪还在人世?”
“不可能的事多得很,嘿”,元九洲错步一指戳出,正点中对方劈来的手掌心,轰然暴响中,二人各退三步。元九洲只觉指尖发麻巨痛,指骨欲裂,体内气血翻涌,暗呼厉害。康节却觉掌心如被烙红的铁棍刺了一下,一股奇热无比的炎流侵入手臂经脉,大骇下急忙运气压制那一股狂冲而入的炎流,体内气血如被煮沸一般翻涌澎湃,难受之极。
乘着这当儿,康节四下一看,心中发寒,00多个高手竟然死伤惨重,仅剩20来人在做垂死挣扎,再不走只怕真要死光光了,他发出撤退的啸声,虚晃一掌,冲入人群,双掌翻飞中硬是给他杀出了一条血路,带着残兵败将逃下山去了。
计无谋急忙叫人在外面连放了三枚烟花,那是通知山下把守的人,敌势过强,暂时隐蔽,康节武功太高,山下留守的列一人是他的对手。
黑衣卫除留下一些人手照顾伤员外,5人一组,入屋搜索残敌。
元九洲看着大厅角落里伤痕累累的众人围成一个圆圈,护卫着中间的几个人,当中坐在椅子上的一人,英俊面庞略为瘦削,一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坚定,冷酷,倔强,带着种说不出的傲气。他身边坐着的女人,眉目如画,面容沉静,钻石般晶亮的明眸慧洁,倔强。
他微微一笑,“想必二位就是天魔门日月二魔使了?”
疾宛风平静道“正是,不知公子高姓大名,竟然身兼大陆两大绝学?”
“不知二位是否认得这一枚戒子?”元九洲手上多了一枚戒子,一枚黝黑,寒铁打造的戒子,在无妄天魔神功的催发下闪着妖异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