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个日日夜夜勤学苦读才考上的。为官,不就是讲求公正么!”秋心还是挺佩服苏御的。
大理寺那么多官员,他这样年轻,就能让人信服。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交往下来,确实是个可靠之人。
“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庞熠只说,是在游玩时遇到的你,看你聪慧过人,收你做了丫鬟。可你的本事,却不是一个寻常人家女子能做到的。”苏御看着秋心,想要知道她的故事。
秋心摇了摇头道:“我们今日不是为了我的事,坐在这的。”
话音刚落,老仵作端着杯子走了进来。将杯子放在桌子上后,苏御和秋心落座。
“老爷子,我呢,已经辞官了。所以,没有什么秋大人。坐在这的,不过是个晚辈。晚辈今日来,是遇到一个故事。百思不得其解。今日终于想明白了。所以想和前辈讨教讨教。”秋心一边说。一边将酒打开,缓缓替老仵作先倒了一杯后。
再给苏御满上。
老仵作点了点头,可是局促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有些紧张。秋心倒完酒,举起酒杯,率先一饮而尽。
苏御和老仵作都愣住了。却看秋心擦了一把嘴道:“我有个朋友,心地纯良长相喜人,更是个贤惠的性格。”
老仵作双手捏着杯子。低着头,默默听着。
苏御皱了皱眉,不明白秋心到底要说什么。疑惑的看着她。
继续说道:“这姑娘啊,太懂事了。不想让爹伤神,遇到了事情,打落牙齿和血吞。买米的时候,结识了一个自诩是读书人的男子。不曾想,男子借着送米为由,跟到了姑娘家里。姑娘的爹,忙着替别人伸冤。却不曾想,自己不在的每一个夜,都成了女儿被侵·犯的日子。”
苏御瞪大了眼,说到这里,傻子也听得出说的是谁了。
抬眼看着老仵作,仍旧低着头。捏着杯子的手,关节处已经开始泛白。
“两个月前,大理寺接到一桩命案,姑娘的爹,原本该检验尸体的。可是那日下了大雨,临县的尸体耽搁在了路上,原定的时间来不了。姑娘的爹,半夜突然回来了。看到了眼前不堪的一幕。他是官府的人啊!若是报案,那禽·兽,必然身败名裂,受牢狱之灾。可是,气愤之余,他看到了自己爱护多年的女儿。女儿该怎么办呢?那禽·兽身败名裂之后,女儿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了么!”
秋心说到难过处,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不顾苏御阻拦喝了下去。
“这个世道,女子的贞洁,几乎与性命挂钩。于是做爹的,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让女儿嫁给他才护得她的周全。可是这样一个禽·兽。真的会让他们安心吗?”秋心咬了咬牙。
老仵作的肩膀颤抖着,依旧低着头。秋心看了眼脚下,豆大的泪,在老仵作的脚下,绽放成花。
“不过是有间小小的米铺,骄纵跋扈。做出这样的事情,轻车熟路,看起来不是第一次。可是像这位姑娘的爹一样刚烈的父亲,他是第一次遇到,于是再怎么看不起他们一家,也只能答应迎娶姑娘进门。可是,回门夜,竟然成了悲剧的开始。”秋心顿了顿。